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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哭了一晚上,整张脸都有点水肿,嘴唇好似也被泡软了。
    又热又软,唇上残存几分红酒泛甜的涩味。
    他很认真地品尝,认真到,连他的承诺都听起来像是真的:“凛凛,你别怕。我这辈子,总不会有别人。”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杨老板:哄到泪流。
    今天的BGM应该是这首:「宁为他跌进红尘,做个有痛觉的人。」
    瞄了眼昨天的评论区,怎么说呢,唉其实不用这么担心凛凛的。我凛是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姑娘。我们还是担心担心楼上那位除了撩妹什么都不会的杨老板吧,出手还这么败家,以后我凛养不养他都是问题。
    第18章
    早在那个年代,鸡汤博主们就已经在不遗余力地宣扬——真正爱你的人永远只会说三分,留七分。
    而杨谦南是那种有三分的爱意,能说到十二分的人。
    温凛听得,都笑了一声。
    破涕为笑。这笑声听着不像讽刺,反而像是他终于把她给哄好了。
    温凛吸吸鼻子,心想,就这样吧。两个人之间闹腾不就这么回事儿,他把台阶砌这么足,她再昂着脖子不下去,倒是她不识抬举了。
    其实那天他对她的照顾,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期。
    “看你这哭的。”杨谦南略带嫌弃地擦擦她的脸,她一挡,他就笑。然后瞄了眼商场的导览牌,果真找到个隐蔽的地方。
    “晚上散散心,去看个电影?”
    温凛慢慢抬眸看他。
    杨谦南勾起嘴角:“你前阵子不是在做绪康白那个项目?正巧帮你支持下他的票房。”
    温凛都没揣摩出他说这话是什么心理。
    杨谦南包了在映的三个厅,带她进最小的那个厅看。
    影院的VIP座都长得差不多,深棕色的皮椅,让她想起初遇的那个晚上。
    那时是深秋吧,如今是春天。太阳光在南北回归线间溜了一圈,又回到了中点。
    今天人更少,整个厅里只有他们两位。杨谦南肆无忌惮,跟她边看边聊。
    这电影是爱情片,主打受众是年轻女性,杨谦南强行来看这片子,看男女主角打打闹闹,有时会忍不住当笑话看。他的嗤笑声很轻,但在绝对安静的封闭空间里,还是过于刺耳。温凛入不了戏,幸好这片子她撰稿的时候看过许多遍。当时看的是草剪的素材,还没最终配音,她如今完整地看一遍,好像只是完成一个仪式。
    杨谦南知道了这事儿,看一段就指着屏幕,让她剧透。
    出来个新人物,“这女的是他前女友?”
    “不是。就是个路人。”
    又或者,
    “他俩后来到底分没分啊?”
    温凛想说这个是主线,应该留给你自己看,但想了想还是说:“分了。”
    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解答。
    到后来,他没事就指着个人,吊儿郎当地问:“这人后来死了没啊?”
    温凛觉得他是故意找事儿,咬着牙说:“这是都市爱情片,人哪有那么容易死。”
    杨谦南煞有介事地皱皱眉,说:“那可不一定啊。这男的不是背着他老婆出轨么。我看他挺该死的。”
    这语气可逼真了,连温凛都反应了一会儿,才去拧他胳膊。
    就你贫。
    杨谦南笑得满不在乎,说:“你都看过了,无不无聊?无聊就躺我身上看。”
    冷不防四目相对。温凛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肩,讪然笑道:“怎么啦,打算把欠我的,还回来呀?”
    杨谦南安然躺下去,望着屏幕。
    他们都开始回忆。
    怎么说,那个晚上很美妙,于他而言更添几分奇妙,只不过心血来潮去趟影院,就遇上了她。是缘分,抑或是巧合。总之回溯起来,是春风般滋味。
    他翘翘嘴角,说:“你躺吧。躺一辈子也没人拦你。”
    这人口中情话总是信手拈来,温凛大多时候都不太信。可她两相权衡,悲哀地发现,自己内心其实还是爱听这些鬼话。可能女人天性招架不住甜言蜜语。
    她小心的,轻轻倚靠上去,杨谦南就出声了:
    “你那天看什么书呢。”
    “什么书?”
    “一本德语的。”
    “哦,专业课教授推荐的参考文献。中文译本被借走了,我看图书馆里有德文原版,就借来看看。”温凛暗笑一声,眉眼柔和地弯起来,“其实根本看不懂。”
    杨谦南促狭:“那时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德语系的呢。”
    “……那是你蠢。”她面上浅红,半是羞愤,“我们学校压根没有德语系。”
    杨谦南淡淡说了声:“知道。”
    温凛讶然:“你知道?”
    杨谦南说:“后来知道了。”
    温凛的表情一点一点,僵在了脸上。
    杨谦南知道这些不足为奇。奇怪的是,后来他们相处、交往、一起吃饭谈天,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。
    他觉得不重要,抑或是另有缘由,这里面肯定大有玄机。
    可是温凛逼自己阖上了双唇,决心不问。
    刨根问底的人是杨谦南。
    他看着电影忽然转过来,两指轻捏住她下巴,轻佻地扬扬眉毛:“那时候为什么要骗我,嗯?”
    怎么回答呢,“你看着不像好人。”她憨憨傻傻地,说了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