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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是舒服了,薛直可是紧张的汗都出来了,就怕自己一时不察,弄疼了她。
    揉了大概一刻钟,郑绣也不好意思了,说:好了,我已经舒服很多了。她觉得要是自己不说,薛直那耿直的xing子能给她一直揉下去。
    薛直停了手,郑绣转头一看,他竟然一头是汗,黝黑皮肤下还隐隐透出了红。
    郑绣舒展了一下手臂和肩膀,觉得轻快不少,便道:累着了吧,你歇会儿,我去看看午饭好了没。说着话就出去了。
    薛直坐下擦了擦汗,又摸了摸心跳如擂鼓的胸口,不禁嘿嘿笑出了声。
    这婚成的太值了!
    这么想着,他又不禁把刚才给郑绣揉肩膀的双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
    爹!你gān什么呢?!薛劭突出其来一声喊,差点把薛直吓出病来。
    薛劭也正奇怪呢,他和阿誉刚放饭回家,姐姐,不,今天要改口叫娘了她娘说饭菜好了,让他来喊他爹吃饭。屋门也没关,他直接就进来了,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他爹一脸痴笑地在闻自己的手!
    ☆、第四十七章
    薛直尴尬地收回了手,你中午放饭了?
    薛劭点点头,对啊,我来喊你吃饭的。
    薛直轻咳一声,把手背在身后,便站起身出了屋。
    薛劭跟在他后头,还在问:爹你gān嘛闻自己手啊?
    薛直也难以跟他解释,只能说:爹刚才出了一手的汗,闻着臭不臭。
    薛劭一脸恶心,那你快去洗洗手,洗gān净了再上桌吃饭。
    薛直只好假模假样地在井边的水桶里洗起手来,薛劭还拿了胰子给他用,就怕他洗不gān净。
    洗完手,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堂屋。
    堂屋里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。郑老头和郑老太坐在上首,右边是郑仁,左手边郑绣坐了一个位置,身侧还空着,郑誉坐在最下首,朝着薛劭挥了挥手,薛劭就小跑着过去跟他挤在一起做好了。
    薛直在郑绣身边坐定后,郑老头道:人都齐了,开饭吧。说着给郑绣夹了一筷子ròu,绣丫头忙了半上午,累坏了吧。
    郑绣也给郑老太夹了菜,奶奶也帮了不少忙呢。
    两个孩子也有样学养,郑誉给薛劭夹菜道:阿劭,上学堂辛苦了,多吃点。
    薛劭也给他夹了菜,你也辛苦了,多吃点,长身体。
    童言童语的,逗得满桌子大人都乐开了怀。
    郑仁不禁笑道:阿劭,往后可不能再阿誉这样喊了,按理该喊舅舅。
    薛劭今天早上对着郑绣当面都没能喊出一句娘来,别说只比自己大了不到半岁的郑誉了。当下就为难起来。
    郑绣就帮着打圆场道:爹,你随他们去喊吧,他们年纪本就详尽,带着辈分喊人,难免生分。只要阿劭自己心里清楚就好。
    郑仁本就是逗薛劭的,看他脸都憋红了,就也道:恩,阿劭是个聪明的,心里明白就好。
    偏郑誉促狭,一脸坏笑地夹了个jī腿放到薛劭碗里,口中道:来,大外甥,别客气,多吃点!
    惹得满桌子的人都哈哈大笑。
    吃过午饭,郑仁回了书院,两个孩子也去了学堂。郑家二老回屋休息。
    郑绣和钱婶子收拾完了碗筷,就也准备回屋歇会儿。
    薛直也是无事做,闲得很,就在院子里洒扫,然后喂喂jī,喂喂狗,总觉得不找点事做浑身不自在。可想想从前,明明在自己家,不山上打猎的时候也是这样闲着,现在却觉得怪怪的。尤其是郑绣忙进忙出,一直都有事做的qíng况下,他越发觉得自己闲得可耻。
    郑绣却怕了他再找事qíng做,院子里的柴劈的一个月都够用了,院子里的地也被扫的一片落叶也没有了。她怕他再继续找活儿gān,钱婶子都要从自家失业了。
    不过好在薛直很是听话,她一喊,他就麻溜儿地放下活计,跟她回屋了。
    郑绣散了头发,脱了鞋子上了炕,问他说:你午睡不?
    薛直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,不过此时却点头道:正好也觉得有些乏了。
    说着便也坐在炕沿上脱了鞋,爬到了炕里头。
    两人并排躺下,一时也睡不着。
    郑绣就找了话说,白寡妇什么时候成婚?她记得薛直当时应下要去喝喜酒的,如今他们成了一家人,到时候她自然也是要去的,还要准备上份子钱。
    薛直想了想,说:大概是六月,具体的我也没问。
    六月,那就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倒也不急。
    昨天喜宴,你怎么没请白猎户一家来?
    请了,可是白猎户推脱没来,礼倒是送上了。
    郑绣了然,想来是白猎户是觉得自家妹子另寻人家,对不起薛直吧。加上他曾经想把妹子许给薛直,倒也不好面对郑家人。
    那改天请白猎户来家里吃饭吧。郑绣道。薛直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,就白猎户一个常往来的,没理由因为薛直成了亲,就让他们生分了。
    薛直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    郑绣以为他是泛起了困,便没有再继续说其他的,闭起眼酝酿睡意。
    薛直郁闷地掀起眼皮,偷偷瞄了郑绣一眼,见她已经已经快睡着了,就更是气恼了。虽然他也知道两人成婚是权宜之计,可是郑绣怎么能对白寡妇一点都心无芥蒂呢?还请白猎户来家里吃饭?
    他记得在家时,大哥多看了别个丫鬟一眼,大嫂都要拉半天脸呢!
    小姑娘心太宽了!宽的他不舒服!
    没多会儿,郑绣就睡着了,呼吸声变得十分均匀。
    薛直看她睡得这么香,气呼呼的,根本睡不着。可是对着郑绣这么好看的脸,他也下不去手,只能凌空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两个脑瓜镚儿解气。
    郑绣忽然不觉,午觉睡得十分畅快,足足睡了一个时辰。
    薛直就直挺挺地躺了一个时辰。
    郑绣起来后,梳好了头就出了屋。薛直也赶紧起来活动活动身子,躺了那么久,他怕吵醒她,一直不敢动,半边身子都发麻了。
    快入五月,天气一天热似一天。
    郑绣给家人都裁了新的夏衫,当然料子是她选了后送到苏娘子那里做的,换她来做,一个夏天也未必能做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来。
    一水儿的轻薄新衫上了身,人的心qíng也跟着好起来。
    郑绣却发现薛劭这几天怪怪的,小家伙似乎总是提不起劲儿来是的,吃饭说话都恹恹的。她问薛直,薛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不知道,反正只管摇头,还让她别管了,随薛劭去,过几日就好了。
    平时他对郑绣几乎有求必应,郑绣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所以她这回也以为只要自己问一问,薛直便会和盘托出。没想到他忽然变得油盐不进,任她说gān了嘴皮,他就是一句多的也没有。
    郑绣心里纳罕,找了天晚上,把薛劭拉到一边盘问。
    薛劭支支吾吾地不肯说。
    郑绣故作生气地道: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一家人?
    不是的,姐薛劭顺口就想喊她姐姐,话到嘴边才发现不对,然后又道:我不能说的,我说了,你就就不喜欢我了。
    郑绣正色道:你说什么呢?阿劭,虽然你现在还没改口,可我就是把你当自家孩子看的,在我眼里你跟阿誉没什么区别。你看阿誉可有什么瞒我的?他做了个好玩的梦,都恨不得一字不落地说给我听呢。
    那不同的,薛劭绞着衣摆,这不是好玩的事啊。
    郑绣轻轻揽了揽他,不好的事你更应该跟我说了,咱们是一家子,就是应该一起分担的。
    薛劭这才犹豫道:后天后天是我的生辰。
    郑绣眉毛一挑,生辰?那很好啊!怎么不早说,我们好一起给你庆祝啊!
    薛劭绞着衣摆,可是后天后天是五月初五啊。
    五月初五不是端午节么,挺好的一个话说到这里,郑绣忽然顿住了,她忽然想到了眼下这个时代的一句话,五月五日生子,男害父,女害母。这一天初审让那个的孩子,在这个时代是大凶,不少人家若在这天产下孩子,还有不少丢弃的。相传孟尝君就是五月初五生的,差点就遭遗弃。
    怪不得,这父子俩一直瞒着不肯说,想来,是怕她嫌弃吧。
    郑绣也不知道薛劭在外头吃了多少苦,只觉得心疼不已,轻柔地摸着他的发顶,你傻啊,端午怎么样了,咱们家还能一边给你过生日,一边吃粽子喝雄huáng酒呢。
    薛劭嗫喏道:可是我每年都是延后一个月过生辰的,我爹说,五月不好,是恶月。
    可郑绣也能看出来,这生辰显然已经成为了薛劭的心结,并不是说延长一个月,他就能心无芥蒂了。
    好好的生辰,延迟它做什么。一年拢共就有十二个月,每个月降生的人都那么多,差不多每十二人中就有一个是五月生的,难道他们就都是不好的了?咱们不理那些,就过自己的生辰。郑绣温柔地笑着,咱们阿劭生辰想要什么呀?虽然仓促了点,来不及准备得太隆重,可你只管说,我来给你想办法。
    薛劭小声问:真的可以端午庆生吗?
    郑绣笑着点了点头,鼓励他尽管大胆说。
    薛劭这才大着胆子道:那我想一家人聚在一起,热热闹闹地吃顿饭。早上早上还要有一碗卧着jī蛋的长寿面吃!
    才这么点小小要求,郑绣自然都应了下来,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,怎么过这或许是薛劭有生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生辰。
    ☆、第四十八章
    郑绣跟薛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,在她的开解下,薛劭总算有了笑脸。
    郑绣回了屋,薛直已经躺在炕上快睡着了。
    他猜度着按自家儿子的xing子,郑绣一问,他多半就什么多说了。他小心看着郑绣的脸色,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二。
    郑绣好笑得瞪了他一眼,看什么看?
    薛直嘿嘿一笑,看你好看。
    郑绣忍俊不禁道:现在倒会说话了,之前问你阿劭的事,倒像个闷葫芦。
    薛劭讨好地笑着问:阿劭都同你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