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她脸颊微微一红,知道他想怎么样。
楚楚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,两个人同样都是急不可耐,就在外面随便找了一间距离最近的小酒店。
进了房间,楚楚关上房间门,陆川立刻将她的拉了过来放在床上。
楚楚低着头不敢看他,目光别向一边,脸颊烧红,可是却并没有退缩。
衣衫褪开,她站在她的男人面前,将自己的身体与心灵,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他。
陆川粗砺的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,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羞红的脸颊,柔声说:第一次的时候,你还不给我看,往厕所里躲。
他们第一次,是在高考以后的暑假。
燥热的盛夏和渐渐靠近的别期,让那一次的感觉刻骨铭心,她初尝这个世界上最巅峰的欢愉,同时也体会到,极致的幸福也势必将伴随剧烈的疼痛。
整整一个夏季,彼此点燃对方身体的火焰,尽情地表达着对彼此的热恋,无可保留地将自己的所有,全然地交付,尽可能地满足对方无边的快乐,因为对方的快乐,才是自己快乐的源泉。
那时候,楚楚会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问他,陆川,你开心吗?
这样,你会不会更开心?
陆川,你也叫给我听听,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开不开心呢?
她平时话很少很少,床上倒是絮絮叨叨起来了,陆川只能扣住她的下颌,用灼热的吻封住她的唇,更加用力地去爱她,听着她情不自禁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。
还想听我的。他大汗淋漓,笑着咬住她的唇:乖乖你是要上天?
回去的一幕幕宛如放电影儿似的,在楚楚的脑海里回放着,她全身燥热起来。
陆川的手顺着她的纤腰往上,轻轻拨弄着她心里的细弦。楚楚闪躲了一下,然后说:我给你脱衣服。
陆川说好。
他坐着,楚楚站着,给他脱下外套,整整齐齐地叠好之后放在床头柜边,一回身,陆川早已经急不可耐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,只剩一条卡通内裤。
楚楚目光落到他的四角裤上,正面是一只大白兔的图案。
她忍不住笑了出来:你怎么还穿这种,多大人了,幼稚不?
陆川看看自己的内裤,也嘿嘿一笑,说:这种图案的内裤出国前我带了一箱子。
有病啊!
陆川将她压在床上:是啊,我有病,每天都想你,想你,想得要疯!
楚楚还要低头往下面看,却被陆川关掉了窗边的灯,周遭顷刻间陷入黑暗中。
往哪看?
楚楚说:又不是没看过。
陆川嗤笑一声,问她。
直接?
还不等楚楚回答,陆川说:我跟美国人学了不少技能,都存着回来跟你实践。
那一晚,陆川真的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。
她不知道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精力怎么还能这么旺盛,两个人几乎是在凌晨才疲倦地睡过去。
而那一夜的梦境非常不安,楚楚梦见追债人来学校堵她,逼迫他还债,而一转眼,看到简湛拿着钱,告诉她你可以用这钱去还债,楚楚正要接过钱的时候,陆川出现了,他失望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捅入她的心脏。
楚楚咬着牙哭着醒过来,面前是陆川坚实有力的胸膛,他紧紧地拥着她,睡得很沉很沉。
都没有注意到她眼泪已经湿润了他的胸口。
楚楚连忙抽纸巾擦掉泪痕,将脑袋重新蜷在他的怀中,闭上眼睛,又轻轻吻了吻他的胸口。
陆川一个激灵,敏感地醒了过来。
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和睡意,问:你亲我了?
是不是又想我了?
楚楚连连摇头,不是不是,你好好睡吧不是倒时差吗!
陆川说:那来吧。
他翻身将她压下去,楚楚惊恐地推他:别别来了,太累了!
你累了?
不是,我怕你累。
这句话说出来不得了,敢在男人的身下质疑他的能力就等于点燃了他的战斗欲,尤其是陆川这种,智力与体能成正比的男人。
两个人在身体极度的疲倦中昏昏睡去。
这一次率先醒过来的,是陆川。
在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看时间,已经是下午一点,楚楚还在熟睡中,他轻轻地将她的小脑袋从自己的臂弯里挪开,放在枕头上,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他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陆川去卫生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,换好衣服出来,她还没有醒,陆川拿着手机出了房门。
走廊上,他播出了一个号码。
li,我是陆川。
电话那头,一个脆朗又显得有些活泼的男声传来:陆,这是你在国内的新号码?
是。
一回国就给我打电话,这么想你的好室友啊?
你已经到寝室了?
到咯,刚躺床上,准备睡他个昏天黑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