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周末。
她点头,又问:我们江铎周末也要上半天的,你们学校没这个要求吗?
聂萱撇过去,觉得她有点神志混乱:岳阿姨,江铎高三,我高二,不一样。
哦,哦,岳琴这才反应过来:对,你比江铎小一岁,我都忘了
聂萱没说什么,原本她想直接和岳琴沟通,让她以后不要再找她爸寻求安慰,这样不好。可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,想必说了也白说,还是去见江铎比较妥当。
两人各怀心思离开小区,打过招呼,分道扬镳。
岳琴搭计程车回家,到城南,穿过小巷,爬上八楼,开门进屋。
客厅传来电视的声响,有人在家。
岳琴屏住呼吸,连鞋也没换,定定望向那道身影,僵硬地走过去。
江岩单手支额,转头看她。
桌上有几盘凉菜,茶几脚下堆着啤酒瓶,他歪在沙发里,三分醉意,七分沉静,让人看不明白。
回来了?江岩一动不动望着她,嘴角浅笑,指指沙发:过来坐。
岳琴没动。
他又笑:这么讨厌我啊?
岳琴嘴唇微颤,僵直背脊,问:你想怎么样?
这话应该我问你吧,江岩笑看着她:阿琴,你到底想怎么样?嗯?
岳琴紧抿着唇,脸色泛白。
要不等江铎高考完,你让聂东直接搬过来好了,他慢条斯理起身,缓缓走到她跟前,像情人低语一般:你喜欢两个男人陪你玩儿,可以直说啊,我没关系的,只要你高兴就好。
岳琴双手发颤:我和聂东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别胡说!
哦,所以你昨晚不是和聂东在一起吗?
我
江岩细细打量她百口莫辩的表情,眼角笑意隐去,也没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,直问: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阿琴,你于心何忍?你怎么做的出来?
岳琴瞪大眼睛张着嘴愣在那里,脑子嗡嗡直响,险些屈服在他的诱导里,以为又是自己罪无可恕。
凭什么?凭什么施暴者会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?而被折磨的人却要承担这一切责任?
我真的受够了。
你说什么?
我说我受够了!岳琴红着眼眶往后退开,伸手指他:你问我于心何忍,你真问得出口就在昨天,我被你用各种下三滥的脏话咒骂,被你当成母狗一样践踏,你问我为什么,你还是人吗?啊?
江岩难得见她发怒,一时没有反应,神色越变越冷,居高临下看着:原来跟我上床让你这么难受,那你找我复婚干什么?逗我玩儿是吧?
岳琴听他又在转开话题故意曲解,气得浑身发抖,口不能言。
他愈发冷笑:你不该被当成母狗践踏么?岳琴,我给过你机会的,好好想想,那天晚上遇到聂东,我是不是给过你机会?可你对我坦诚了吗?没有。你欺瞒我,那就应该受到惩罚,这是你自找的。
岳琴死死咬唇,四肢冰凉,最终猝然一笑:你所谓的机会不过是个陷阱而已,如果当初我老实交代和聂东的关系,你就会大度地放过我?呵,怎么可能,我还不了解吗江岩,别装了。
他看着她。
岳琴摇摇晃晃,又哭又笑:其实江铎说的没错,你就是变态二十年了,你仗着我爱你,这样欺负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正常的爱是什么因为你心理异常,你扭曲变态
话音未落,两个耳光扇了下来。
江岩一把抓住她的头发,双眸阴沉:非要逼我动手是吧?我看你就是喜欢挨打,所以故意激怒我,对吧,贱货!
岳琴被扔到地上,下一刻江岩倾身压制,拳头挥下去,她捂住脸放声尖叫
***
许亦欢今天很乖。一早起来收拾房间,打扫卫生,然后把头发洗得香香的,出门搭车前往城南。
她给江铎打电话,说:我先去菜市场把食材买好,一会儿你就不用多跑一趟了。
这么乖?江铎倚在走廊栏杆上笑:你知道要买哪些东西吗?
你发短信给我就是啦。许亦欢已经等不急想见他,声音变得甜腻:放学快点回来啊,等你做饭。
嗯。
那头上课铃响,两人也就结束了通话。
许亦欢照着他发来的信息买好食材用料,提着满满两手塑料袋往他家走。
哼着小曲上到八楼,掏出钥匙插入锁眼,往右一转,门开了,她前脚刚踏进去,后一秒当场愣住。
怎、怎么有人在的
许亦欢像被雷劈中,心中狂喊,该死的江铎,不是说他爸妈不在家吗?!这这这
姑妈,姑父她尴尬到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放,抿了抿干涩的唇:我,那个
客厅里,岳琴蜷缩在沙发一角,江岩刚点了根烟,见她突然开门进来,觉得颇为古怪,上下打量,不置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