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!
傅时寒回头,无奈道:你是乌龟?
霍烟知道他这是在嫌弃她走得慢,只好说道:我腿短走不快,还会摔跤。
傅时寒挑了挑眉,嗤了声:多大的人了。
虽然调子里带着嫌弃,不过他还是顺势牵住了她的手腕,带着她往前走。
这下子女孩望她的眼光,就不仅仅是羡慕嫉妒了,明晃晃的敌意宛如利刃般向她刺来。霍烟只好加快步伐,希望能快点走完这段艰难的长征。
来到校门口,霍烟本想在路边拦车,没成想,路边正停着一辆红色牌照的轿车。
她自然认得,这是傅家的轿车。
傅时寒打开后备箱,将霍烟的行李装了进去,然后拉开副驾座的门,对霍烟说道:进来。
霍烟乖乖地钻进车里,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恍然想起来,傅时寒平日里唤他们家养的一条退役警犬灰风上车,也是两个字
进来。
霍烟不服气地瞪着他:你拿我当灰风啊。
他启动了轿车,嘴角含着一抹清浅的笑意:我们家灰风比某些人聪明,还会给自己系安全带。
哼。
傅时寒侧头瞥她:所以上车第一件事,该做什么?
霍烟刚考完驾照,不确定地问:调整座椅靠背,离合踩到底?
傅时寒翻了个白眼:我是问你应该干什么。
她反倒指挥起他来了。
霍烟眨巴眨巴眼睛,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,于是她伸手帮他调了调后视镜。
傅时寒终于决定放弃治疗,他附身过来,将安全带扯出来给她扣好。
霍烟猛地睁大眼睛,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覆过来的身体。
近距离放大的五官越发英俊,深褐色瞳眸有着某种让人深陷的力量,宛如黑洞深渊一般将人紧紧吸附。薄唇抿着锋锐的弧度,却带着某种致命的性感,情不自禁便想要亲吻他的唇。
那感觉一定棒极了。
傅时寒为她系安全带的时候,动作稍稍顿了一下,垂眸欣赏她的表情。
她向来不善于掩藏心思,睁大了眼睛,带了点恐惧,又带了些许渴望地盯着他的唇。
傅时寒嘴角扬起几分轻挑笑意,缓缓凑近了她。
唔!
霍烟紧张地轻哼出声,贝齿紧咬着莹润的下唇,咬出一丝粉白。
她死死闭上了眼睛,仿佛等待着某种酷刑的来临,手紧攥着他腰侧的衣角。
傅时寒的唇只在她唇畔几厘米的位置,停留了片刻,便迅速移开了。
霍烟再度睁开眼睛,便见他脸上晕开了狡黠的笑意。
你闭眼睛做什么?
我
霍烟脸色憋得通红,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。
你是不是在等我亲你?
才没有!她激动地反驳:我才没有这么想!
这下子霍烟连耳垂都燥得红扑扑的。
那你想不想亲我?
不想,一点都不想!
看你的样子,我以为你很想。
你别自作多情了,以为全世界都喜欢你呢。
好好,不喜欢。
傅时寒轻轻扯了扯她微烫的耳垂,玩够了收回目光,也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,将轿车启动了出去,嘴角噙着的那一丝笑意却怎么都褪不去。
那你想不想亲我。
她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他的话,时不时地偷看他。
他开车的时候目光平时前方,单手持着方向盘,面上淡漠平静,没什么表情,可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分外致命。
讲真的,不知为何心底会有一丝丝的失望,如果刚刚有那么一下子,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啊。
好像真的有点想。
她一定是疯了!
车停在了霍烟楼下,傅时寒帮忙将她的行李提上了楼。
她和霍思暖几乎是前后脚进去,霍思暖大大的行李箱就放在客厅,父母正在帮她收拾行李,还有她换下来没有洗的衣裳。
妈,我的衣服都不能用洗衣机,会变形,必须得用手洗。
知道了。
还有这件,这件得拿去干洗,千万不能沾水手洗。
好好。
霍烟进屋的时候,几乎没人注意到她,直到她身后的傅时寒也跟着进来。
母亲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,站起身迎了出来:阿寒怎么来了呀,真是的,过来都不提前说一声,阿姨也没有准备。
傅时寒道:没关系,我待不了多久。
思暖这才刚回来呢,你这就赶过来了,是找她出去玩吗?
母亲刚问完这句话,就看到傅时寒手里拎的是霍烟的行李箱,面露惊讶之色。
我送霍烟回来。傅时寒淡淡答道。
哦,原来是这样。母亲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:你是送烟烟回来啊,这
她看了看身边的大女儿,霍思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,手紧紧攥着衣角,呼吸有些急促,看样子很是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