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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思暖等那两人走开以后,这才压着声音说道:以前高中的时候,我们好歹算是可以一起吃饭看电影的朋友,现在呢,你对我就像一个陌生人,比普通同学都不如,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,让你一而再,再而三地冷淡我。
    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,看得出来,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来找傅时寒聊这个事。
    几缕阳光自天窗边射入,一块光斑掐落到他高挺的额际,将他的眸子收入阴影中。
    你想知道原因。他淡淡开口,不带一丝感情:我傅时寒朋友不多,合得来才会交往,平生最厌恶便是虚与委蛇。
    所以你跟我的交往,已经变成了虚与委蛇吗?霍思暖依旧微笑着,让自己保持良好的风度。
    傅时寒眼角微挑,反问:跟我说话,你自在吗?
    如若两人的交际没有最舒适最自在的状态,便是一种消耗。
    我觉得还好啊。霍思暖耸耸肩,故作轻松:长辈的观念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啦,我们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好了,你不要有负担。
    她说完这句话,轻盈地转身离开,然而却传来傅时寒平静淡漠的嗓音:婚约的事我从来没有考虑过,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,至于朋友,你有很多,大概也不会缺我这一个。
    霍思暖藏在袖子下面的手都在颤抖,她没有回头,害怕自己绷不住,情绪失控。
    傅时寒已经把话说到尽头了,再也没有转寰的余地,这相当于是将她推向了悬崖的边缘。
    关于婚约那件事,他从来没有考虑。
    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的奢望,甚至连朋友都当不了。
    霍思暖紧紧攥了拳头,这些年她的坚持,她的执着,这所有一切的光环,都是她努力挣来的,她绝对不会轻言放弃。
    宽敞明亮的自习室里,霍烟正在跟高等数学死磕较劲儿,桌上堆叠着好几张草稿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算式。
    她一旦沉下心来做一件事情,就会格外专注,甚至有时候遇到难题,能纠缠好几个小时。
    一双温热的手掌从后面伸出来,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。
    我是谁。
    骨节修长,掌心柔软,唯独指腹略带硬质的茧,除了经常和机械电脑打交道的傅时寒,还能有谁。
    霍烟放下笔,无奈地说道:这游戏都玩了几年,你不腻吗。
    不腻。傅时寒嘴角微挑:快猜,猜出来有奖励。
    霍烟只能懒懒道:是傅时寒,好了吧。
    没大没小,该叫什么。
    她又听话地叫了声寒哥哥,傅时寒这才放开她。
    霍烟重新睁开眼睛,却见傅时寒坐到她的对面,低头看着手机,买了两张电影票。
    他额间垂着几缕刘海,鬓间剃着小茬子,典型的蓬松短发,却能处理得清爽又干净。
    她情不自禁伸手捉住他的刘海,扯了扯。
    傅时寒头也没抬,喃了声:胆肥了?
    嗓音虽然柔和,却带了那么点儿警告的意味。
    霍烟吓得连忙松开手,不敢再碰他的头发了,傅时寒有轻微洁癖,不喜欢被人触碰。
    不过霍烟这人,偏偏有个小癖好,总是对头发这种柔柔的软软的滑滑的东西,情有独钟。
    小时候她和妈妈睡觉,喜欢攥着妈妈的头发入眠,长大了自己一个人睡,她也会摩挲自己的头发。
    你说猜对了要我奖励的。霍烟想起这茬来。
    傅时寒淡淡应了声:有奖励,周五晚上一起看电影。
    霍烟皱了皱眉:这算什么奖励呀。
    傅时寒放下手机,挑眼望向她,左眼角一抹浅淡的泪痣分外勾人。
    那你想要什么奖励?
    霍烟突然玩心大起,搓着手问道:我能,摸摸你的头发吗?
    第18章
    傅时寒愣了几乎十秒钟的时间。
    那精致的脸庞,神情似乎格外阴沉。
    霍烟本来也只是试探试探,说着玩,摆一张臭脸真是要吓死人哦。
    在霍烟正要说算了的时候,傅时寒面无表情道:别弄乱了。
    说完他翻开书,垂首阅读了起来,脑袋也压低了不少,方便她能够到。
    霍烟如临大赦,兴奋地用力攥住傅时寒头顶的一抹短发。
    傅时寒眉头微微一蹙,喃了声:轻点。
    抱歉。霍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,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发丝。
    他的头发并不软,每一根都带着柔韧的弹性。因为是短发的缘故,所以发质特别好,摸起来格外舒服,有细致的颗粒感。
    霍烟对这种感觉完全抵抗无能。
    傅时寒的头发是她摸过的最舒服的头发,没有之一!
    答应我,永远不要剃小平头!霍烟大把大把地薅着他脑门顶的发丝,郑重其事地说:就保留这个长度,刚刚好!
    傅时寒拧了拧眉毛:好玩?
    嗯!霍烟诚挚地点头,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贪婪地望着他的头发:特别有质感,好舒服。
    傅时寒也闹不准她这到底是什么癖好,不过既然喜欢,就随了她的意思,想摸就摸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