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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绿色的枝丫还在滴着雨珠,屋檐时不时淌下水来,走廊边缘的那一道几乎已经全都湿了。
    周窈问:饿不饿?
    陈许泽没什么反应,微垂视线看向比自己矮的她,良久,百无聊赖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周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饼干递给他,他接过,看也没看,塞进口袋里。
    现在不能吃,被老师看到,估计要我站到明天早上。他仿佛心情不错,难得逗趣一句。
    周窈露出笑意。
    她问:站多久了,很累吧?
    还好,不怎么累。他说,但是无聊,想走了。
    陈许泽微昂头,转了转脖子,姿态懒散,没有半点被罚站的拘谨。他身高腿长,在湿淋淋的树叶间,透过缝隙看去,就像一道清新的风景。
    周窈瞪眼,不能走啊,走了晚上你要挨骂。
    随便呗。
    她看他一眼,问:还有多久?
    陈许泽抬头看楼墙上的钟,撇嘴,二十多分钟吧。
    你要好好站啊,乖一点,等上课就解脱了。
    陈许泽没应承,随着心情唱反调,不一定哦。站在这里烦死了,说不定我等下就走。
    周窈皱眉,强调:要好好站,不然还会继续罚你。
    他一脸无所谓。
    周窈凝视他数秒,细细看过他清淡俊雅的五官,忽然说:手伸出来。
    陈许泽没有半点犹豫,依言伸出左手,递给她。
    周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随身携带的黑色的笔,拔开笔盖,一笔一划在他的掌心轻轻写了几个字
    许、泽、乖。
    陈许泽盯着手掌里的三个字看了几秒,慢慢握紧拳头,将手塞进外套口袋里。
    良久,他终于不梗着脖子耍脾气,安安分分地罚站,也不再想提前走人的事。他只是微抬着下巴,轻轻垂眼看她。
    树叶飒飒吹动,吹得他的声音仿佛都带上了柔软湿意。
    他安静几秒,说:
    好。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我们许泽,其实真的很乖很乖很乖的。 ̄omega; ̄=
    第9章 七八九条
    晚课开始,陈许泽挨罚终于结束。回到教室,许多同学因他在四班门前的表现心有余悸,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    铃声响后,晚自习开始,江嘉树转头和陈许泽说话:周窈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吧?
    陈许泽表情不是很平和地点头。
    笔袋她自己拿回去了,那个吊坠呢?被扔进垃圾桶里的那个,那女的去捡回来了没?
    捡了。陈许泽言简意赅,很明显,这件事令他并不怎么愉快。
    说到这,江嘉树好奇:我看那吊坠,那个东西都挺脏了,周窈干嘛不扔了买一个新的?正好又进了垃圾桶,肯定沾上了味。
    陈许泽单手从抽屉拿出一本书,往桌面上一扔,只道:少问。顿了顿,别去她面前提这个。
    江嘉树好奇,有故事啊?
    陈许泽一个眼神斜过去,江嘉树呃了声,忙点头:好好好,我不问!不问!
    经过陈许泽在四班门口闹的那一出,之后,拿周窈的脚开玩笑当做谈资的人少了很多。原本高三学生就不怎么上体育课,再加上她平时走路看起来很正常,不去盯着研究,也不会发现有哪里不一样。
    有的人怀揣着恶意,喜欢针对别人的痛苦下手,但这种事也得分情况。如果周窈是个软柿子,或许这些事情就会没玩没了,偏偏她时常板着一张脸,不说话的时候,有几分吓人傲气。
    再加上陈许泽做靠山,连掐脖子这种事他都干的出来,谁还敢招惹她。
    一时间风平浪静,再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    第一次月考来临,周窈照常发挥,第二天,就出了红榜成绩。
    周窈对别的不在意,成绩还是十分放在心上的。江嘉树他们也去凑热闹,到红榜前一瞧,陈许泽的名字在第三位。
    江嘉树调侃他:又是老三,咱们许泽快成万年老三了!
    说着,众人往最顶上看,有两个并列第一的名字。
    有人惊讶:同分啊?
    确实同分,两个名字列在同一排,按照首字母的排列顺序分先后。
    首行如此写着:
    第一名
    迎念空了几格之后是另一个名字周窈。
    迎念回来了啊?不是比赛去了?
    一瞧这眼熟的名字,其他人纷纷议论起来。
    周窈走近陈许泽等人,在他们身边站定,问:这个迎念,是谁啊?
    陈许泽没有反应,他和迎念不熟,没兴趣回答这个问题。
    倒是江嘉树,一巴掌拍上额头,想死的心都有了:这个傻缺什么时候回来的!去比赛就不能去个十年八年吗!我的老天爷哦
    周窈好奇地看向他,江嘉树叹了一声,朝红榜瞪一眼,恶狠狠地无奈承认:
    这个叫迎念的傻缺,是我表妹!
    红榜初识姓名之后,周窈和迎念见的第一面,是在学校会堂。周窈喜静,坐在最后一排,没多久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,一个位置一个位置挪着朝她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