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川昌仁没想到炮火一下子就燃到了他头上:我,我在家睡觉。
目暮警部:有谁能证明吗?
吉川昌仁摇了摇头:没有啊,我是一个人住。
目暮警部挑高了一边眉毛说:是吗?
吉川昌仁反应了过来:等等,你这是在怀疑是我杀了柴田吗?可我为什么要杀他?
目暮警部猜测道:麻将,你们不是一起打麻将吗?说不定是你们在麻将上有不愉快。
我们是在麻将上有不愉快,可我也不至于要杀了他啊。啊,对了,我在下来找他前,给他的答录机上留了言,内容大概是差不多到时间了,我来找你吧,我要是早知道他死了的话,还为什么要特意留这通留言呢。吉川昌仁的头脑还是很清晰的。
目暮警部不为所动:说不定是你混淆视听。
吉川昌仁还想要说什么,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:
警部,我们在这一层的楼梯间找到了这个。
接着就有一个刑侦人员捧来了一柄满是血迹的木刀,考虑到被害人柴田四郎头部遭受了钝器伤,那这柄木刀极有可能就是凶器了。
目暮警部精神一震:柴田太太,你们家有木刀吗?
柴田恭子跟着目暮警部走向了玄关,闻言点头道:是有一把,平时就放在鞋柜上,我丈夫平时用它来赶走纠缠不休的推销员。
现在并没有看到啊,目暮警部招手让刑侦人员捧着木刀进来,那你辨认下这柄木刀是不是你们家的那柄?
柴田恭子道:好,好的。
林宁却没有跟着去看那柄疑似凶器的木刀,她走向了客厅,点开了答录机上的按钮,听取了最后一通新留言。正如邻居吉川昌仁所说,他确实留有了一通说他要下来找被害人的留言。林宁看了眼最新一通留言的录取时间,把高木刑事找了过来,你们向柴田恭子今天一起打高尔夫的朋友证实过她的所言了吗?
是的。高木刑事拿着他的记录本道,她的朋友说她确实是在早上五点来接她的,因为当时在收音机中听到了电台的报时声,所以记得很清楚,而且她们回来时确实是七点多了,可以证实柴田太太并没有说谎。还有吉川先生也说他来柴田家后,柴田太太才带着高尔夫包从外面回来的,当时他们两个都被吓了好大一跳呢,到最后还是吉川先生报得警。
林宁用没什么情绪的语气道:这样。
林宁随后示意高木刑事不用管她,她就那么扛着猪笼草在公寓中转悠了起来。
猪笼草从先前进屋后,就一直趴在林宁的肩膀上。只是除了一开始认为林宁像个机器人的目暮警部,在看到猪笼草这只毛茸茸的狗狗后,很是惊讶了一番外,其余时候大家都没有再多关注它了。一来大家都忙着侦查现场,二来林宁当时给出的她为什么会有一只狗的理由很她,因为狗不会说人话什么的,再者林宁先前做过的在他们看来根本就说不通的事情并不少,所以这一次就开始见怪下,想通后见怪不怪了。然而若是他们稍微注意下,他们就会发现无论林宁是什么姿势,猪笼草都能安安稳稳的趴在她的肩膀上,还有从进门后他都没有叫一声。在
安分得过分了。
直到这会儿它才汪了一声。
林宁把她的手机从裤兜中掏了出来,原来刚才手机的提示音响了起来,猪笼草跟着做了回狗形提醒器,还扒着林宁的肩膀往下看,想看看林宁的手机中到底收到了什么讯息。
林宁不客气的把它的小脑袋推了回去。
猪笼草不屑地转过脑袋去,不看就不看,再说它也看不懂。
咳。
这倒是真的。
猪笼草并不是个文盲狗,可就认字来说,它认识最多的自然是汉字,英文倒也勉强能认出简单的单词来,然而日语什么的,那不是难为它吗?但是它认不认识是一回事,想看林宁接收到的新讯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小膨胀了啊。
林宁哪能不明白它的意思,微微抽了抽嘴角,径自低头看白皇后发过来的讯息了。而事实上,即使没有白皇后发来的这通记录着柴田夫妇银行卡账单的邮件,林宁也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这栋高层公寓,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寒酸了。
这时吉川昌仁不耐烦道:我说你们好了吗?我可以走了吗?
目暮警部目光如炬:你为什么着急着要走?是不是你对我们有所隐瞒?
林宁代替吉川昌仁回答道:我想吉川先生这么急不可耐,是因为他赶着回去打麻将,目暮警部,而他并没有什么隐瞒,也不是这起谋杀案的凶手。
目暮警部的反应这是:你又知道了?
林宁: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?
目暮警部:说说看。
林宁慢条斯理道:在目暮警部你所推算的被害人被害时间内,没有不在场证明,同时还和被害人在牌局上有过不愉快的吉川先生,如果还成为案发现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,这无疑会更加他的嫌疑。
同时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般,他如果确认被害人已经死了,那就没有事先打电话过来的必要。以此类推,如果吉川先生是这栋房子的最后一个访客,那他肯定知道他离开时房门到底有没有锁,这么一来,他再下楼来时找被害人时,也没有必要按响门铃,直接扭动房门进来不就好了。
目暮警部想了想说:确实。
林宁接着说道:除此之外,还有一点。
目暮警部:??还有!
林宁看了眼那柄已经被刑侦人员装进证物袋中的木刀:就是那柄疑似凶器的木刀,它被放在了这一楼层的楼梯间,让刑侦人员那么容易就发现了。若凶手是就住在上一楼层的吉川先生的话,即使最开始很惊慌,在匆匆离开柴田家后,为了害怕在目暮警部所推算的被害人被害时间内,遇上要出门上班或是上学的住户,而不得已暂时放在楼梯间的话,那在接下来那么长时间内,他还是有很多时间将它拿走并进行销毁的。
目暮警部恍然大悟,可下一刻一道闪电划过脑海:等等,你为什么要着重腔调是我推算的被害时间这一点?难道是我推算错了?
林宁又无情又冷酷道:没错。
目暮警部:
目暮警部深刻想要捂脸,但用余光瞄到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懵逼,他也就坚强的挺住了: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林宁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是转头看向吉川昌仁:吉川先生,在凌晨三点你们的牌局结束后,你都做了什么?
吉川昌仁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,他愣了愣后才道:啊?我当时很累了,随便洗了个澡,就睡下了,差不多等到十二点时,我被饿醒了,就叫了一份外卖,接着睡到了五六点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