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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对,玩这种游戏最好谁都不信,除了润润。
    闻曜风隐约感觉到自己对白淳有那么点依赖,停下马想了几秒。
    我最近是怎么了。
    又是对队友蹭来蹭去,又成天想粘着他。
    易感期也不至于……这么反常。
    他大概猜到了一点,但又有些抵触答案本身,索性把问题扔在那里,远远绕开。
    多半是游戏里的吊桥效应。
    再路过听香榭的时候,潘笑果然不在里面。
    闻曜风还没去过上林苑,问了问路就准备过去夜奔一回,还没等他正式动身,远处突然传来了闷重沉钝的脚步声。
    等等,那是什么?!
    2
    闻曜风寻声回首,竟真看见桥对侧有成片的玄甲军列队穿行,铁铠刀戟闪着寒光。
    他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    不,不对劲,一半虎符在他这里,怎么可能有人能调动军队?
    玄甲军人多势众,数百声沉重脚步踏过街市时,连地面都在微微震颤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本应守在听香榭的太监阿福疯跑过来,急得衣服都被汗浸透。
    “太子——太子不好了,出大事了!!”
    “姜太傅假意请淳王爷看望陛下,一转头拿兵符突然逼宫,要你带着传国玉玺去,否则亲手杀掉淳王爷!!”
    “王八蛋,”闻曜风骂道:“就知道他要反!”
    他一扯缰绳狂奔而去,跑速快到如同乘风。
    一路上玄甲禁军越来越密,刀枪剑戟无一不全,杀意简直如同尖刺密布的渔网。
    阿福追在后面急得直喊:“太子!您好歹叫点人再去!!您这是送人头啊!!”
    闻曜风寒着脸色往青玉府奔驰而去,马还没停稳就翻身跃下。
    门口已经被禁军占领,里外全都是姜且的人。
    “站住,不得进入,”侍卫举刀拦他:“姜——”
    闻曜风一抬手把刀挡开,冷厉道:“让开!”
    人群分开一条小道,路径指向淳王爷的中隐斋。
    闻曜风跑得快到不像在录综艺。
    闻曜风知道角色都是假的,故事也是假的。
    可阿福说一白淳被掳作人质,暴戾杀意一瞬间从胸膛燃到咽喉,刺得眼眶发红,像是真入了戏。
    他是我的,谁敢动谁死。
    青玉府雅致宽阔,庭院幽深竹林处处,跑到最后闻曜风已经呼吸不稳。
    丫鬟小厮被困在路边两侧,一个个满身尘土,还有兵士在粗鲁呼喝。
    夜色里假石水缸东倒西歪,花圃里的芍药都被践踏的不成样子。
    闻曜风深呼吸一口气,现在提剑杀了姜且的心都有。
    他骤然拔刀出鞘,飞身几步冲进中隐斋。
    “白淳——你——”
    男人硬生生定在了原地,满载焦灼的半句话卡在咽喉。
    姜且倒在血泊里,七窍发黑,早已没了气息。
    白淳将蛇血酒一饮而尽,指节抹开唇角深红痕迹,垂着长睫,尾音慵懒。
    “嗯……在担心我?”
    “……?”
    “……???”
    闻曜风理智终于被拉了回来。
    还好,我看中的OMEGA没被别人抢走。
    他靠着墙缓了好一会儿,从雄性求偶期的暴躁状态里拔了出来。
    姜且尽职尽责地趴了好几分钟充当尸体,趴麻了就悄悄挪下胳膊腿,继续瘫倒。
    白淳没发觉闻曜风的失态,以为他只是跑累了,需要休息会儿。
    闻曜风不太自然地咳了声,低头看姜且的尸体。
    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“金鸩羽,”白淳坐在主位抬腕喝酒,不紧不慢道:“第一轮公投时给姜大人倒了杯水。”
    闻曜风记起来当时倒水的是阿书,后知后觉道:“你当时就给他下毒了?”
    “准确来说,是给所有人都下毒了。”白淳笑道:“除了你。”
    不过潘相只喝自己侍从倒的水,可贵妃没等毒发就被拉出去毙了,柯爱忙着吃瓜没怎么喝水,有点可惜。
    他挽起袖子,推出虎符一整枚。
    “先前姜太傅五连抽,中了半枚假兵符,索性就直接反了。”
    闻曜风接过掰开一看,右边那半块里头写着‘假货’两个字。
    “行吧。”他叹了口气,无意中把心里话说出口:“我刚才以为你真出事了,从东市跑过来一路都没停。”
    白淳原本想取笑怎么玩个游戏还当真了,忽然有被触动到:“……谢谢。”
    “这四年不一直这么过来的,”闻曜风无奈笑道:“也没帮上忙,臊得慌。”
    姜且不声不响地翻了个面继续装死。
    “大胆,你这奸臣竟敢——”潘丞相抄着板砖般的传国玉玺冲了进来,大吼道:“放下——”
    坐在前头的两年轻人瞅了过来。
    潘笑有点尴尬:“王爷没死啊?”
    “没。”闻曜风晃了晃手里重新拼好的正版虎符:“潘丞相,认识这个么?”
    潘笑终于反应了过来,往后退道:“等会,现在下班有点早——”
    “你手里这个玉玺是假的,”白淳闲闲道:“真玉玺被可贵妃抽到,早就掉包藏起来了。”
    潘笑懵道:“她要玉玺做什么??”
    “垂帘听政啊。”白淳笑道:“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