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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手很冰冷,是属于鬼类的森冷,不过上辈子迟萻都能和一只冷冰冰的吸血鬼在一起,这辈子改成一只鬼也没什么不同。
    迟姑娘适应非常良好。
    她的手比他小很多,他看着自己被她抓住的手,能感觉到属于生魂的温度,和完全的鬼魂不同的。她以生魂的方式来到幽冥界,等到天亮时,她的生魂必须要回到身体里,才不会伤害到魂魄。
    看他面无表qíng的样子,迟萻于是忍不住开始撩他。
    你叫什么名字?
    谁知听到这话,他突然眯起眼睛,眼里翻滚着令人惊惧的血煞之气,这是恶鬼才有的血煞。
    他果然是一只恶鬼。
    迟萻在心里想着。
    他眼里的血煞最后被按捺下来,用低沉yīn冷的声音道:【我叫司昂,你要记住,不管你是生是死,你都是我的妻。】
    当然,我也没打算二嫁。迟萻赶紧说道,顺毛为上。
    男人眼里的血煞最后退去,他坐到chuáng上,略一用力,就将她抱到怀里,他高大的身躯完全能将她温暖娇小的身子笼罩在怀里,显得她格外的弱小又温暖。
    他的手抚着她惨白的脸,有些不满意,低头亲了亲她的脸,最后唇移到她的唇瓣上。
    迟萻非常主动地张嘴承接他的吻,并且非常豪放地双手都攀上去,就算嘴里含着冰决,她仍是吻得很投入。
    直到一股疼痛传来,她嘶的叫一声,差点将他推开。
    疼疼疼,别用力。迟萻一边抽气一边摸着后脑勺的肿包。
    没想到都变成生魂了,这肿包竟然还在,因为来到幽冥城后,她的jīng神比白天时好,也没有那种晕眩yù呕的感觉,渐渐地就忘记自己身体还受伤。
    刚才不小心碰到,疼得她直抽气。
    一只微凉的手摸上她后脑勺的肿包,用十分轻柔的力道轻轻地揉着,而且那手非常冰冷,还有消肿的作用,于是迟萻心安理得地赖在他怀里,让他帮她揉脑袋的伤。
    他的手揉得她太过舒服,迟萻打了个哈欠,开始昏昏yù睡。
    作为一个生魂,原来也是要睡觉的她一边眯着眼睛,一边暗暗地嘀咕着,这个世界的qíng况真是出乎她的意料,更没想到她竟然会跑到只有鬼才能待的幽冥城来嫁一只鬼,可真是刺激的人生。
    正想着时,突然听到丝帛撕裂的声音响起。
    迟萻:
    迟萻的睡意瞬间没了,抬头看向那男人,问道:你要gān嘛。
    【dòng房。】
    简单、直接、gān脆、直奔主题。
    很好,这很司昂!
    迟萻噎住,忍不住道:你不是鬼么鬼能那啥么?
    他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,对她的质疑,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,但手上的动作可不是那么回事,瞬间变得很凶狠。
    迟萻讪讪笑道:那什么,我以为鬼和人是不同的,而且我现在是生魂
    【嗯,我知道,我会小心不伤害你的灵魂】
    他吮吻住她的嘴唇,最后的话消失在唇齿之间。
    迟萻窝在男人怀里,浑身直打哆嗦,身体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激qíng,一只手将她眼角的湿润揩去。
    她累得不想动弹,但双手仍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放。
    每到一个世界,能找到他,她觉得非常幸运。
    明天我醒来后,就会回到身体里了,是么?
    【嗯。】
    那我还能见到你么?
    【你想见我?】他的血眸滑过几分暗芒。
    当然,你是我老公嘛迟姑娘嘴甜地说,鉴于这位是恶鬼,她打算顺毛为上,能不惹怒他就不惹怒他,万一他怒极后释放恶鬼的血煞之气,连自己的理智都搞没了,她才要哭。
    听到她的话,他果然很高兴,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,在她额头烙下一吻,说道:【如你所愿。】
    迟萻于是高高兴兴地埋在他怀里,正准备睡觉时,再次被那只鬼翻身压住。
    俨然就是妥妥的鬼压chuáng= =!
    gān嘛?她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    【天还没亮,继续。】
    敢qíng刚才是给她休息时间?这男人就算变成鬼,好像也没什么变化。
    第299章 与鬼为妻
    天光大亮, 迟萻悠悠地转醒。
    醒来时, 第一个感觉是腰酸背痛,那股子滋味,就像一个从来不运动的人突然跑了一天的马拉松, 简直想去死一死。
    迟萻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纯粹疲劳的滋味,自从她修炼《混元心经》以来,就算每个世界初来乍到时是个普通人, 很快也能引天地灵气入体来进行煅体,有灵气修复身体,很快就能生龙活虎。
    而且除了累外,体内还有一股yīn冷的气息, 让她的身体又冷又沉, 十分难受。
    迟萻下意识地运转《混元心经》, 引天地灵气入体, 直到那微弱的灵气在身体运转一周天, 方才感觉好一些。
    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, 仿佛害怕吵醒她一样。
    九太太, 您醒了么?外面的丫鬟小声地道。
    迟萻睁开眼睛,开口道:醒了。
    一开口, 就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,喉咙gān涩,仿佛劳累了一个晚上, 让她忍不住嘴角微抽, 难不成生魂离体去幽冥城成个亲, 还会作用在身体里?
    想着,迟萻扒开衣襟,当看到肌肤是若隐若现的痕迹,她猛地呆了下。
    两个丫鬟推门走进来,下意识地看一眼窗台上两根燃得差不多的龙凤喜烛,还有更里面一个神翕,虽然她们进来的角度看不到神翕里的牌位,却总觉得这间充满喜庆的新房里无处不在的yīn气,yīn冷yīn冷的。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,此时只觉得脚底上一股yīn气蹿起,让她们浑身都起了jī皮疙瘩。
    两个丫鬟不敢再多看,走到婚chuáng前,也不敢伸手掀开那掩得严实的chuáng幔,小心翼翼地道:九太太,奴婢过来了,您要起身么?
    chuáng里头的迟萻回过神,将衣襟掩好,并且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不妥的,以免被人误会。
    哪有新郎官不在,新娘子还和人滚chuáng单的?那不是给新郎官戴绿帽子么?
    就算是和一只鬼滚chuáng单,估计那些讲究的人家也不会乐意。
    迟萻一个人从chuáng上醒来,身上的嫁衣依然裹得严严实实,便明白昨日这新房没有人进来过。
    那么新郎官呢?新郎官去哪里了?难不成这桩婚事,其实从头到尾没有新郎官参与的,不然怎么可能让新娘子独守新房?这种事qíng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。
    接着迟萻不免又想到生魂离体时参加的那桩冥婚,因为这事,所以直到现在她醒来,依然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,没有原主的记忆,她也无法了解原主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qíng,而原主有什么心愿。
    虽然qíng况有些糟糕,不过迟萻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,很快便淡定下来。
    至少,现在她已经知道司昂在哪里,倒不用太担心。
    九太太?
    外面的丫鬟又小心地试探一声,迟萻终于懒洋洋地应一声。
    丫鬟得到她的应允,伸着有些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chuáng幔掀开,就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,她披头散发,乌黑的头发衬得她脸蛋苍白得像个鬼,吓得两个丫鬟惊喘一声,猛地后退。
    迟萻皱眉,喝斥道:你们做什么?
    两个丫鬟听到这声音,又仔细看她一眼,终于确认她还活着,心里也松口气。
    只是松口气之余,两个丫鬟仍是战战兢兢的,伺候迟萻梳发时,几次笨手笨脚地弄疼她,让原本后脑勺的伤并没有恢复的迟萻疼得直抽气。
    恰好这时,一阵yīn风chuī来,将那个弄疼迟萻的丫鬟掀出去。
    丫鬟一屁股坐到地上,手里还拿着一把象牙梳子,双眼瞪得大大的,吓得嘴唇直哆嗦。
    迟萻转头看去,就见两个丫鬟吓得快要断气的模样,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。
    就在她想要询问时,突然门口出现一个面容严厉的中年妇人,她穿着银红色盘扣袄子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cha着一支赤金镶莲子米大小的珍珠的簪子,显然是主子身边极得用的下人。
    这妇人是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,进来便用严厉的神色扫一眼两个被吓坏的丫鬟,目光这才转向迟萻,脸上硬生生地扯出一个还算和气的笑容,说道:九太太昨晚可睡得好?老太太今儿一早就叨念着您,想叫您过去一起说说话呢。
    迟萻没有记忆,也搞不清qíng况,便笑着应一声,并未多说。
    徐嬷嬷又朝两个丫鬟喝斥一声,在两个丫鬟匆忙去伺候迟萻时,她便站在一旁,像是要等迟萻,实则一双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