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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良野爷大好人呀!鹤唳一句话概括了前因,我们跟着帅大叔和野爷一起去长安。
    季思奇一咕噜坐起来:长安?会,会入宫?
    大概会吧。鹤唳笑嘻嘻的,野爷问我刺客是谁,我说我就是被你带来肛他们的,他们果断就带上我了。
    排除掉一些诡异的用语,季思奇发现鹤唳还挺能gān的,胆子大、演技高,会说瞎话,说得还真假难辨,至少还能在张良那儿过过招,可见其功力。
    你该不会是觉得野爷相信我了吧?鹤唳还倒着,伸手玩着自己挂下来的小马尾,到了他这份上,与其说是相信你,倒不如说他自信能搞的定你,就跟我们家老头儿一样,手底下小子再嚣张他都无所谓,但你瞧,我怕他怕得要死!说着,还一脸委屈。
    没见你哪儿怕他季思奇接受了她的说法,还是忍不住反驳一句,至少她来之前对老头儿的态度他是看到的,那个爱答不理的样子,整一个叛逆儿童。
    鹤唳笑盈盈的看了他一会儿,抬起腰消失了,过了一会儿,完全没听到什么动静,她忽然撩开他旁边的窗户,笑:来!开饭咯!
    说话间,牛车便停了。
    季思奇有些紧张,他握了握拳头,爬下牛车,发现这是个挺长的车队,前后有四辆牛车,还有若gān人推着板车,两边跟着两排侍卫,林林总总加起来有百来人,此时他们有些人警戒,有些人则围成圈埋锅造饭,两辆牛车边,早已有人搭好了简易的小几,张良和吕泽已经在一块布上围坐着,侍从摆放着碗碟,神似后来的郊游野餐。
    饭菜刚刚开始做,侍从先给他们倒了酒。
    酒液在季思奇看来自然是很浑浊的,二锅头看着都比它高档,但是吕泽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举杯朝张良一抬,便仰头喝了一杯。
    他的脖子上也包了绷带。
    之前好像没有
    季思奇眉头一跳,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在旁边哼哼唧唧晃dàng的鹤唳,有点心虚的感觉。
    少年人,这边坐。张良朝他招招手,兴致盎然,吕泽看着侍从又在自己杯子里满了酒,见季思奇过来,没什么感qíng的看了他一眼,又是一杯。
    绝对得罪他了!季思奇心里肯定,又看了鹤唳一眼。
    鹤唳浑然不觉,她饶有兴致的晃到正在做饭的厨子身旁,蹲在被架起的炉子边,惊叹:哎呀!好高级!
    厨子:啧!乡巴佬。
    已经自动代入到战国时代的鹤唳对这个用架子架起的铁锅啧啧赞叹,还夸张的闻了一下,睁大眼:哎呀!ròu沫汤!
    厨子:啧!饿死鬼。
    她又闻:厉害呀!还会用糖提鲜诶!好像还有点酱料的味道,葱姜蒜都加了,大师你一定是机器猫吧!你怎么带的调味料呀?让我瞅瞅呗,我最爱吃韭菜啦。
    到底是主人的贵客,厨子不敢公然说不,只能嘿嘿傻笑两声,又寻出一袋gān粮来哗啦啦倒了进去,慢慢的搅起来。
    咦,所以主食就这一锅了?鹤唳有些惊讶,还有点小失望,撇撇嘴换了个方向蹲。
    季思奇却有点激动了,这个时代出现带架子的铁锅并不稀奇,一眼就能看到,他们煮的东西也不稀奇,可是却是个载入历史的东西。
    何不食ròu糜。汉朝以后,晋惠帝靠着这一句话流芳百世,也让ròu糜这玩意儿成了古代贵族主食的代表之一,现代这玩意儿已经不稀罕煮了,可在现在还是高端食物,他忍不住起身凑过去想看看。
    也获得厨子鄙夷的白眼一枚。
    被当成和鹤唳一样的下里巴人了,季思奇心里澎湃着忧伤,眼睛还是坚qiáng的观察着ròu糜,发现那厨子扔进去的就是晒gān的熟稻米,一粒粒比现在的小很多,但也是白白的,被水煮热了涨起来,与ròu沫挤在一起,配合些星点的蔬菜,还是颇为可口的样子。
    哎!鹤唳扯扯他的袖子,全是脱水的东西泡水烧熟,感觉好像吃泡面啊!她竟然咽了口口水,啊,我以前曾经蹭过军队的行军饭,加加热就出来了,真的很好吃啊,好怀念。
    真的很好吃?季思奇也饿了,看着锅子咽口水。
    嗯,兵哥哥们看我爱吃,把他们的都给我了。鹤唳笑眯了眼。
    真难过。
    张良并不喝酒,甚至也不吃ròu糜,他的碗里是厨子另外给他准备的粽子,加香料一起煮了一会儿,香气扑鼻。
    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说话,吕泽先把ròu糜摆在一边,喝了好一会儿酒,等ròu糜凉了点,几口吞下,很是豪慡。
    鹤唳吃完了自己那份,挺满足的样子,见张良吃了大半的粽子就不动了,便问:那个能给我吃了吗?
    张良终于愣了一下,笑言:若是喜欢,我可让管事再备一份,你是客人,怎可这么怠慢呢?
    不给我你给谁?鹤唳可怜兮兮的,别人都吃饱了,你喂狗也不给我吗?
    张良无奈,让管事用筷子掐掉他吃过的部分,把碗推了过来,请吧。
    鹤唳心满意足的接过,三两口吃完,忽然冷下脸,对着旁边候着的厨子yīn森森的笑:我说了我爱吃韭菜,你偏不放,是吧!她一拍筷子,你就是给粽子当作料都不给我吃是吗!
    张良没有回头,吕泽也全没当回事,可敢在这两人面前发火,鹤唳这架势也够厨子喝一壶的,厨子大汗淋漓赶忙跪下,刚要磕头,鹤唳唰的站了起来转身离开:好啦,我慡啦,你随意吧。
    季思奇看着刚才的一幕本摸不着头脑,此时却很是尴尬和糟心,折腾那么一下,原来就是为了报刚才厨子的怠慢之仇,这个,这个心胸
    鹤唳的闹腾来的也快去的也快,等到车队开拔,她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。
    季思奇不好意思占着张良的座驾,硬是下来跟着车队一起走,便紧赶慢赶的跟着鹤唳,忙着jiāo流qíng况:吕泽那伤是怎么回事?
    我做的啊。鹤唳一脸理所当然。
    季思奇眼前一黑:怎么!你不是说没事吗?怎么都划脖子啦!
    季同志,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淡定了,你的冷酷呢,你的无qíng呢,你沾满毒液的舌头呢,自从遇到这两个男人,你整个人都变得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,说吧,虽然我的心属于你,但如果你真的爱男人,我,我会祝福你的。鹤唳捂着胸,一脸忧伤,还朝天吸了吸鼻子,佯装忍泪。
    好想原地爆炸,别闹。他咬牙切齿,说正经事。
    好的,季同志,就算你说你要和他们结婚,我也不会惊讶的。鹤唳拍拍他的肩膀,你的党费,我会帮你jiāo的。
    不行了真的快炸了,他qiáng行冷静,从牙fèng里挤出正题,对于你那些同门的下落,你心里有没有想法。
    我觉得他们一定会走上层路线的,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特意到这儿,还是也是穿错的,毕竟我们是跟着他们来的,如果他们早有准备,那计划可能会更周密,如果不是,那可能也会和我们一样,qiáng行抱你男人的大腿。鹤唳朝前面抬抬眉毛。
    我,我有女朋友的!
    不可能!组织说你单身才派你来!鹤唳手捂着小嘴,我可听说肖腾的老婆大人一直没摆平呢,动辄上访闯院,还偷偷学做炸弹!
    好吧刚分手了
    你是因为失恋了万念俱灰才来的这儿?鹤唳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,哎你别这样啊,我也不是会趁虚而入的那种人,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
    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,这话他差点说出口,还好及时打住,再次qiáng力挽尊:那如果我们进了皇宫,你有把握找到他们吗?
    潇潇没死呀亲。鹤唳斜了个媚眼,似笑非笑,我们已经打糙惊蛇了,他们怎么可能还会轻易让我用门里的办法找到呀?她扬了扬自己的手,她的武器此时在手上缠了好几圈,用布包着,像我,就从来没让它长时间露出来过。
    季思奇一愣,皱眉:那你得帮我多收集信息。他没等鹤唳开口便着急道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我只有提取到异常信息,才能摸索出他们在哪。
    我又没说不,你急什么呀~鹤唳拍拍他的脸,很是轻佻,小哥,撑住,前提是我们能进宫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