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广夏放下手中茶杯,带着浅浅的笑意站起来,温和道:小冬,进来坐吧。
林近冬绷紧下颌,没看自己的哥哥,紧紧盯着夭夭,眼里的愤怒几乎要把她烧成灰烬。
他为什么在你家。他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来,晶亮的水雾弥漫而起,朦胧了他眼中的愤怒。
然而夭夭心却更疼,说不出话来。
她能怎么回答
说她其实早就和你的哥哥上了床了,以前的一切都是骗他的
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
夭夭不回答,有人帮她回答。林广夏走到夭夭身边,伸手揽住她的腰,温文含笑,我是你陈老师的男朋友,刚才你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,我就在卧室的卫生间里。
我知道你心里那些想法,年少气盛,我能理解,为了你的学习,我和夭夭共同决定先不告诉你,等高考结束再说,不过既然你发现了,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
林广夏解释的时候,夭夭自始至终低着头,即不看林广夏,也不看林近冬,只是身体紧绷,微微颤抖。
明天我们去领证,以后她就是你嫂嫂了。
随着他的话,林近冬双眼越来越红,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。
林广夏说完,楼道内陷入死一般的冷寂,仿佛连呼吸声都不存在。
林近冬突然转身,大步冲向扶梯,走得太急,险些滑到。
小冬夭夭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滚!他回头大吼,不许叫我!
吼完,噔噔噔的跑下楼。
夭夭被林广夏拉着进屋,端着杯子送到她嘴边,喝口水。
夭夭不喝,他非要她喝。
她咬紧牙关,就是不喝。他扣住她脖子硬灌。
水顺着她的下颌往下流,湿透了她胸前的衣服。
夭夭忍不住流泪,刚才林近冬回头的那个眼神一直在她眼前晃,那双眼通红,盛满了数不尽的悲愤和痛苦,还有藏不住的深情,连掉下来的眼泪都似有千钧重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水一滴没进她嘴里,全都撒了。
林广夏压着火,问:喝不喝
夭夭不答。
剩下的半杯水哗啦一声全都泼到她脸上,林广夏抿着唇看她,眼里一片冰寒。
夭夭终于忍不住呜呜哭起来。
林广夏哂笑:给你个哭的理由,还不谢谢我
夭夭咬牙问:你是不是知道小冬就在外面,是不是!
林广夏笑:我开车过来的。
夭夭终于明白了,林近冬上楼的时候应该看到林广夏的车了,他一开始就怀疑他哥哥也在这里,如果她没有让林广夏躲起来的话他还不会想太多,但她让他藏起来了
你明知道小冬在,你还不提醒我,你故意的夭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抓起抱枕就向他身上砸去,骂道,你简直不是人,变态,畜生!
林广夏格开抱枕,懒得和她理论,直接把她抱起来扛到肩头,出门。
夭夭惊慌的抓住门板,哽咽道: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!
林广夏重重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,干什么干你。接着慢吞吞的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,按亮了电梯。
夭夭尖叫:放我下来!放我下来
他一路抱着下楼,路上遇见小区的居民,夭夭大声向他们求救,说林广夏是坏人,让他们帮忙报警。
路人一脸犹疑,林广夏衣冠楚楚,斯文俊雅,一副社会菁英的模样,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,再加上他含笑解释,说是女友闹别扭,更没人把夭夭的话当真了。
到了没人之处,借着夜色,他手狠狠掐了她屁股一下,微笑:闹啊,再闹我在这儿上了你。
夭夭脸色发白,紧张得不行。
他觉得奇怪,往衣下一摸,触手一片滑腻的肌肤。
眼眸危险的眯起,他笑了一下,让小冬枕在你大腿上时,你连内裤都没穿。
夭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羞愤解释,那是没来得及找干净的
林广夏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,哂笑:小骚货。
他把她塞进车里,打着火,夭夭忙问:你要带我去哪儿
车子滑出去,他回头,眼里带着别有深意的笑,回我家。
夭夭怒道:你疯了,小冬跑哪儿去了,你也不担心他是不是又危险
可能去找监狱里的朋友去了,不用担心,他今晚不回来,正好我们可以玩得high一点。
你到底是不是他哥夭夭伸手就要拉开车门,被他提前一秒锁上,夭夭更气,知道他不会开门,遂放弃,拿出手机给林近冬打电话。
林广夏从后视镜中安静的看着她,眼眸深邃,带着冰冷的笑。
他想,不知道她发现没有,这些天她的心思的都在林近冬身上,就像现在,他已经说了不会有危险,她依旧不曾在自己身上放上一丝一毫的精力。
他连明天去领证的话都说出来了,她却没有任何反应,是忽略了,还是根本就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