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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停止投喂诱惑 第66节
    于是她搂着他的脖子,颐指气使道:“那好吧,我要去换姨妈巾,你抱我去。”
    刑泽一挑眉,慢慢开口:“你确定?”
    “这有什么不确定的,”牧听语疑惑道,“家里不也是你抱我去的吗?现在在外面,你就不愿意啦?你......”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刑泽及时打断她的施法,“我只是没想到,你会愿意。”
    这有什么好不愿意的?
    牧听语很奇怪。
    但很快,她就奇怪不起来了。
    因为一出门,他们就和杵在门口的蒋渔和余力二人打了个照面。
    余力显然是被训哭了,眼眶还红红的。
    他睁着懵懂的眼睛,看着突然从屋里出来的紧紧抱着的两个人,下意识喊了一声:“牧老师......”
    牧听语突然无比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。
    学生还在外面呢,她怎么就忘了!!!!!!
    她忍着羞耻应了一声,连忙低声对刑泽说:“快,放、放我下来.......”
    刑泽托着她的屁股,声音很淡:“知道害羞了?”
    “知道了......”她脸颊飞红,“快点呀,他们看着呢......”
    说着,她视线飘了一下。
    只见蒋渔眼观鼻鼻观心,飞速转过身面向了另外一旁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刑泽抬脚就走:“看着就看着。”
    余力在身后小声喊道:“牧老师你去哪里......”
    “厕所。”
    刑泽回过头,眉眼间有些不耐。
    “自己待着,别什么事都找老师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牧听语自知无力回天,把脑袋埋进了刑泽的肩窝里,准备暂时与这个世界告别一会儿。
    他们一路上与十几个医护人员还有病人擦肩而过,牧听语装作没看见,安安静静地缩着当一只鹌鹑。
    “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?”
    “因为厕所在走廊的最尽头。”刑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。
    “......你怎么不早说!”
    到了厕所门口,刑泽终于肯放她下来,甚至还贴心地询问:“我扶着你进去?”
    “......”牧听语简直抬不起头,“女厕所!”
    “把外面的门也关上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问题是这个吗?
    她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刑泽伸过来搭扶的手,手臂一挥,使唤他现在、立刻、马上给自己取一个拐杖回来。
    她一刻也等不及了,她要立马下地走路。
    等她磨磨蹭蹭地换完,颇为滑稽地单脚跳着出来,刑泽已经回来了,手里还拿着个小型的三角拐杖。
    她扶着厕所的瓷砖墙,如同七旬老人一样颤巍巍地伸出手,接过了她的“新腿”。
    然后一抬手,制住了刑泽想要上前扶她的动作。
    “好了,现在不需要你了,我已经可以健步如飞。”
    “.......”
    刑泽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,嗤笑了一声。
    谅她脸皮薄,他没再说什么,把她护在过道墙壁的内侧,跟着她往回走。
    牧听语生平头一次用拐杖,颇有些不熟练,一路上都在艰难地驯服着自己的新腿。
    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一样,停下脚步:“等下把我的手机送去修一下?”
    “......”刑泽瞥着她,“已经送去了。”
    “?”
    “你不是说在你兜里吗?”
    刑泽神情淡定:“我为什么要揣着一块破铁在兜里?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她记得她拍完x光被安置在病床上后的那段时间里,刑泽只离开了半个小时。
    他是怎么在半个小时里做这么多事的?
    又是帮她买衣服、买饭、把手机送去修......
    她突然想到:“你吃饭了吗?”
    刑泽意外的挑起眉看她:“终于想起我的死活了?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“我以为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还不如一块破铁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“只关心它死了没有,都不关心我一下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哪来的茶味?好浓。
    牧听语自知理亏,讨好地侧着身,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:“没有呀,我不知道你去做了这么多事嘛,我以为你在外面吃了才回来的。所以你到底吃了没有呀?”
    “吃过了。”
    “哦,”牧听语又问,“那他们呢?”
    他们?
    刑泽眯起眼睛,似有些不爽:“吃过了。”
    “咦,什么时候去吃的?”
    “你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。”刑泽“啧”了一声,“问这么多?怎么不问问我吃了什么?”
    牧听语懒得搭理这个吃飞醋的男人,问:“我的手机要修多久呀?”
    “一两天吧。”
    “那还行,就是回不了消息了。”
    “你要回谁消息?”
    牧听语掰着手指头数:“阿月可能会给我发照片、不知道初宝会不会找我、庄老师可能也会给我发消息......”
    刑泽说:“韶月我替你回、庄任不用管他,初宝是谁?”
    牧听语一愣,转头看向他:“你怎么有阿月的微信?”
    刑泽:“......”
    他面色淡定地开口:“这不重要,初宝是谁.....”
    牧听语伸出手:“手机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刑泽伸手一摸她的脑袋,镇定道:“很晚了,先回家。”
    牧听语看了他两秒,微不可闻地“哼”了一声,回答道:“初宝就是和我一起开画室的一个姑娘,画室都是她在打理。”
    刑泽问:“你开了画室?”
    “昂。”牧听语这才发现,自己好像不怎么和刑泽说起自己的事。
    刑泽也从来不开口问她。
    从某个方面来讲,他们两个还真是一样,都是对方不说,就不会主动开口问的性格。
    “初宝是我大学认识的一个学姐,当时我的画在展会上得了奖,有了点名气。刚好我俩都缺钱,她就说想和我一起开个画室。但其实画室都是她在打理,我就负责画画。”
    “你画画是大学的时候学的吗?”
    “是啊,学的时间不长,说明我应该还算有点天赋吧,嘿嘿。”
    刑泽看着她,慢慢说道:“是不是很累?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又要学习,又要做兼职赚钱,还要学画画,跑出去旅游,累不累?”
    “不累啊,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很充实的。”牧听语笑眯眯的,“而且我不只学画画呢,我还学很多东西,只不过都是学了个皮毛,就当体验体验了。”
    刑泽伸手摸着她毛茸茸的头发:“做志愿也是因为喜欢?”
    他只记得大学时期,他只有为了学分才愿意去做志愿。
    “是啊,做志愿很有意思!可以交到很多新朋友,有时候还可以学一些新技能,比如修剪花草什么的......等下。”
    牧听语突然反应了过来,面上浮现狐疑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做志愿?我记得我好像没和你说过这个吧?”
    刑泽:“......”
    “韶月说的。”
    “怎么又是阿月,你到底背着我偷偷和她问了什么!不会把我的黑历史都问了一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