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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(穿书) 第42节
    燕宜刚要点头,沈令月已经惊奇道:“大哥你还懂医术啊,真厉害!”
    裴景翊谦虚道:“略通一二,比不上外面坐馆的大夫经验丰富。”
    “那也很厉害了。”沈令月不吝夸奖。
    不像某只坏狗,只会咬人耍脾气,哼。
    裴景翊在床边坐下,示意燕宜伸出手。
    温热指腹轻压在她手腕内侧,肌肤相贴,感受脉搏。
    燕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身体有些不自然的紧绷。
    他轻声:“放松。”
    沈令月站在旁边看,狐疑地转了转眼珠。
    都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了,燕燕怎么还会紧张啊?
    不过燕宜从小脸皮就薄,哪像她似的,某音收藏夹里全是发福利的男菩萨嘿嘿嘿……
    裴景淮探了一会儿就收回手,又问了她几句感受如何。
    燕宜如实道:“刚醒来时有点累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”
    不过她觉得自己更多是被梦里的惨状所感染,所以才会心绪不稳。
    裴景翊思考了一会儿,似是有话要说,欲言又止。
    “弟妹。”他看向沈令月,语气放缓,“今天辛苦你照顾她了。”
    沈令月摆手,“不辛苦不辛苦,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啦。”
    裴景翊默了默,又道:“怀舟出门办事,想必也该回来了。你要不要回澹月轩等他?”
    沈令月眨眨眼,突然反应过来。
    原来她成电灯泡了?
    “……大哥说得对,那我就先回去了哈。”
    沈令月快步走到门口,回头冲燕宜挥挥手,“我明天再来陪你!”
    裴景翊偏过头,掩饰地咳了两声。
    倒也不用来得这么勤。
    待沈令月走了一会儿,他才对燕宜道:“今晚我去书房睡。”
    燕宜微微睁大眼睛,落在他眼中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,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    裴景翊抬手指了一下她的脸,眼下有淡淡的青色。
    “这两晚你应该都没睡好吧。”
    燕宜低头不语。
    确实如此。
    哪怕这张床足够宽大,她和裴景翊各自盖着被子,中间还隔出半个人的距离。
    但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,她很难忽视身边多出的那一道清浅的呼吸。
    嫁过来这两晚,她都是熬到快天亮的时候,才稍微眯了一会儿。
    “但是这样的话……”
    燕宜目露纠结,“长辈们那里会不会有意见?”
    “这些都无需你操心,我会解决。”
    裴景翊下午在书房时就已经决定了,现在只是告诉她一声。
    他站起身,语气温和,“听大夫的话,好好休息,别的什么都不要想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燕宜对他笑了笑,眼神真诚,“多谢你。”
    裴景翊出门前又问了她一句:“我们之间约法三章的事,你没有告诉弟妹吧?”
    燕宜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:“……还没有。”
    昨天在花园闹了个乌龙,现在要她重新跟小月亮解释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    裴景翊莫名松了口气。
    他淡定点头,“那就先别告诉她了,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麻烦。”
    某种意义上来说,弟妹和怀舟还挺般配的。
    都是肚子里藏不住半点秘密的人。
    沈令月回到澹月轩时,裴景淮还没回来。
    她刚才在燕宜那儿就觉得饿了,索性也不等他,让青蝉去厨房提了饭菜回来,自己吃得饱饱的。
    直到入了夜,屋里点起灯,沈令月放下话本,下意识地嘀咕:“他怎么还不回来?”
    从宫门口分开就不见人影,也不知道派人递个消息回来……真是撒手没啊。
    这人到底跑哪儿去了?
    沈令月没来由地一阵烦躁,想要继续看话本,却没了那份心情。
    她气呼呼地丢到一边,不看了。
    “青蝉备水,我要泡澡。”
    沈令月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,钻进被窝前,又仔细检查了房内每一扇窗户,全部闩好。
    这下看他还怎么进来。
    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一会儿想着老皇帝和高贵妃,一会儿想着齐修远和荣成县主。
    老皇帝不会真的老糊涂了吧?不然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一个三岁小豆丁呢?
    还有高贵妃,她看起来就像一株需要细心呵护的名花,娇娆美丽,哪里就成了野心勃勃、垂帘听政的妖妃了?
    还有荣成县主,不知道她在亲眼目睹齐修远杀死恒王的时候,会不会后悔当年非要嫁给他?
    她任凭大脑放空,思绪漫无目的漂流着,突然一个激灵。
    想起来了!
    齐修远啊,那不是她以前看过的一本官场文的幕后大boss吗?
    书里说他三十岁出头便成为本朝最年轻的首辅,辅佐幼帝,权势滔天,主持新政改革,触动了许多权贵的利益,被各种攻讦弹劾也不改其志。
    而他自年轻时丧妻后便孤身一人,不曾再娶。因此还被政敌编排桃色绯闻,说他借着给幼帝讲学,出入宫闱,实则与年轻的太后有染……
    妈耶,那幼帝和太后,难道就是高贵妃和八皇子?
    沈令月一下子就不困了。
    这个这个,全乱套了啊!
    那就乱中浅嗑一口好了。
    沈令月满脑子权臣贵妃,心满意足地睡着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她翻了个身,摸到怀里热乎乎的,顺手捏了两把。
    嗯?枕头怎么变大了……
    沈令月睁眼,震惊。
    裴景淮怎么又又上床了?!
    他还熟睡着,从她的角度抬头望去,是高挺笔直的鼻骨,深邃起伏的眉弓,浓黑的长眉深入鬓角,睫毛又长又翘,两把小扇子似的轻轻颤动。
    大手紧紧环在她腰间,又长又重的大腿压在她身上,不知道是谁把谁当了抱枕。
    沈令月:……救命,不能呼吸了!
    她心头火起,费力地伸出一只手去扯他脸颊的软肉。
    “放我出去!”
    裴景淮迷迷糊糊把她的手拍下去,嘴里嘟囔:“别闹,我再睡会儿……”
    沈令月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挂着两个大号黑眼圈,差点气笑了。
    他昨晚是又去做贼了不成?
    帐子外有熹微的光线透进来,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    沈令月没办法了,毛毛虫一样从他怀抱里拱出来,下了床出去找青蝉。
    “裴景淮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进屋的?”
    她睡前明明检查过窗户了。
    “刚过子时。”青蝉道,“姑爷这次没翻窗户——是我给他开的门啊。”
    她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,幸好自己半夜起来喝水时听到动静了。
    沈令月:……大意了,我们当中有内鬼!
    她假装板起脸:“他在外面鬼混到半夜才回家,你还给他开门?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啊。”
    青蝉委屈巴巴:“那总不能把姑爷关在外面吧?今天你们还要一起回门呢。”
    她又小声补了一句:“听说九思院那边昨晚闹了别扭,大公子一个人去书房睡的。咱们院可不能让府里看了笑话。”
    沈令月一听都顾不上跟裴景淮生气了,“他们吵架了?为什么啊?”
    昨晚她离开时不是还好好的吗?
    青蝉摇头,“我还没打听到,只知道他们是分房睡的。”
    沈令月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