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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(穿书) 第25节
    燕宜表情有些古怪,“有……是你二姐,沈颂仪。”
    沈令月:!
    她哼了一声,“她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哥儿,准备生米煮成熟饭了?”
    燕宜摇头表示不知,目光落在那个黑袋子上,“这是什么?”
    沈令月笑得狡黠,“你知道一滴水藏在哪里最安全吗?”
    ——当然是藏在大海里啦。
    她让燕宜在门口望风,自己进了院子,挨个掀开酒坛上面的盖布,将黑袋子里的白色粉末库库往里倒。
    不是喜欢下药吗?那就让你们喝个痛快。
    就这样加加加加到厌倦——
    满满一袋子药粉都被她均匀撒进了酒坛中。
    沈令月拍拍手上的粉末,“大功告成!”
    出门,拉上燕宜开溜。
    等二人来到开席的地方,周雁翎立刻跑过来,焦急道:“长姐你去哪了?我到处都找不到你。”
    一把拉过燕宜的手,警惕地盯着沈令月,仿佛她是什么人贩子。
    两家的座位不在一起,沈令月只能先跟燕宜分开,还不忘用口型提醒:“别——喝——酒。”
    燕宜点头,虽然还不知道沈令月往酒里加了什么,但一想到之前那些人来来回回的折腾。
    她可不想有几率喝到加了泻药、红花、辣椒面或者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……
    见人都回来的差不多了,同安公主也不多废话,摆了摆手示意开席,让众人自便。
    她独自坐在上首,面前一张黑色长案上摆满精致的美食佳肴。
    一名女官用银针挨个试过菜肴,确认无毒。
    另一名女官倒了一杯酒水,才抿了一口,便微微蹙眉。
    她凑近同安公主耳边低语:“殿下,酒里有欢情散,分量还不少。”
    同安公主不由嗤笑,“谁家的小兔崽子,主意都打到本宫头上来了。”
    女官轻咳,小声解释:“兴许是传菜时不小心弄混了,酒库那边……”
    同安公主听着她的汇报,眼中兴味之意更盛。
    “今年可真是人才辈出啊。”
    她随意地一抬手,将酒壶拂到地上,壶嘴倾斜,酒水汨汨流出。
    “那本宫倒要看看,今年这宴会上能凑出几对鸳鸯了。”
    她笑着吩咐女官:“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,让他们轮流行酒令,答不上来的自罚三杯。”
    沈令月正埋头吃菜,就听见同安公主的女官宣布说要行酒令,接龙作诗,还要击鼓传花。
    她看着自己食案上的小酒壶,悄悄松了口气。
    幸好她已经让青蝉换成薄荷水了,大不了一会儿就自罚三杯,蒙混过关。
    反正原身本来也不是什么才女人设。
    只是这样一来,倒是大大消耗了各人面前的酒水。
    数名侍女穿梭其间,把空了的酒壶斟满。
    一名侍女走到齐修远面前,掀开盖子,发现里面还是满的。
    “齐大人?”
    齐修远正襟危坐,轻轻摇头:“我不饮酒,茶水即可。”
    不知为何,他刚才在溪边拒绝了荣成县主后,突然就想起前几天沈令月对他的忠告。
    自打齐修远入了席,便只象征性地夹了两筷子青菜,桌上的酒水更是一点都没碰。
    他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,频频向自己投来视线的荣成县主,默默低下头,用手按在腹部。
    再忍忍,等宴会结束,回家吃母亲做的鸡汤面。
    ……荣成县主都要急死了!
    若不是同安公主还在上面坐着,她都想冲过去,把那壶下了药的酒灌进齐修远嘴里去。
    难道他察觉到了?可是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,不可能被发现啊。
    荣成县主又气又急,一时没留神,给自己多灌了好几杯果子酒。
    直到小腹突然窜起一股火,浑身开始莫名发软发烫,她手一抖,酒杯掉在了地上。
    怎么回事?
    齐修远没事,可她怎么好像……中招了?
    叮叮当当——
    药效陆续开始发作,杯盘碟碗落了一地。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?我好热啊。”
    “我的手没有力气了……”
    “我不会是中毒了吧?来人哪!”
    “呕!”
    宴席上瞬间乱作一团。
    那些因为身体不适或其他原因没喝酒的客人,看到这一幕都懵了。
    “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?”
    “那我们怎么没事儿?”
    “不对劲,我看倒更像是……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一个满脸通红,脸上带着傻笑的男子,忽然扑向对面的粉裙少女。
    “卿卿,我喜欢你好久了,你就从了我吧!”
    “……救命!”
    少女尖叫着躲开,男子却像疯了一样追上去。
    刚才说话的年轻妇人一拍手,“这不是中药了吗?”
    这戏码她熟啊!
    去年那谁家办寿宴,他们家二老爷和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被捉奸在床,那个情形就和现在一模一样啊!
    再一看对面,有几家是年轻小两口一块来的,已经满脸春色,抱到一块啃起来了!
    妇人连忙抬手捂脸,指缝分开大大的,一边看一边摇头:“有伤风化,太有伤风化了!”
    沈令月装醉趴在桌上,听着周围混乱的尖叫声,偷偷睁开眼。
    妈耶,她第一次下药,没掌握好分量,这是放多了吧?
    再一看旁边桌的沈颂仪,双颊飞霞面若桃花,勉强还有几分自制力,正试图摇摇晃晃起身。
    沈令月顺着她的视线往对面一看。
    嚯,那不是刚刚缠着他大嫂不放的淳郡王小儿子吗?
    啊啊啊他也喝了好多酒,已经直奔他大嫂去了!
    不行啊人家有心上人了不会娶你的——
    沈令月一把把沈颂仪薅回来,扯下她的披帛,将人结结实实绑在桌腿上。
    哪也别想去,老实待着吧你!
    现场一片混乱,这时同安公主拍案而起。
    “定是有菜里混入了毒蘑菇,让大家集体出现幻觉了,来人——”
    一队身着软甲,英姿飒爽的女护卫很快赶来。
    为首者单膝跪地,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    “将男女客人分开安置,再去山下请大夫来。”
    “遵命!”
    同安公主的女护卫队动作雷厉风行,很快控制住了局面。
    一锅一锅的“解毒药”被熬好送进房间里,除了有些症状严重的还在上吐下泻,大多数人已经清醒过来。
    回想起刚才宴会上发生的事,还有自己那无法形容的窘态……
    众人心有灵犀地统一口径。
    “没错,我们就是吃了毒蘑菇!”
    沈令月作为装醉的一员,也被分到了一碗药。
    刚尝了一口,就苦得她五官扭曲,直冲天灵盖。
    这什么解毒药啊,黄连水还差不多!
    不过听说那种药本来就是让人上火的,黄连清热解毒,很对症了。
    她趁人不备,溜出房间去找燕宜。
    “我还没问你呢,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?”
    燕宜将她拉到角落里,焦急地低声追问,“你这次真捅了大篓子了。”
    “可是我也间接救了好多人啊。”沈令月耸耸肩,“大家都被下药了,那就谁也不会被占便宜嘛。”
    燕宜:……
    离谱,但又透着一丝合理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