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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    [古装迷情] 《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》作者:熙光冉冉【完结】
    简介:
    【强取豪夺,双c,男主疯狗,非典型好人!介意慎入】
    谢昭是谢家千娇万宠的二小姐,香娇玉软,天真烂漫。
    她的兄长谢执,权掌中枢,寡情冷性。可所有人都知,他唯一的心软便是对她。
    及笄那年,她与尚书之子沈晏定下婚约。
    那日,向来不舍她受半点伤害的谢执竟攥紧她手腕,在她腕间留下道道指痕,“昭昭真心……心悦他?”
    她颊染飞霞,低声答:“兄长不必担忧,沈郎…待我极好。”
    谢执不语,昳丽的眉宇间暗流翻涌,似有寒潭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成婚前夕,沈家突遭重创,沈晏锒铛入狱。
    谢昭慌不择路,踉跄奔向他书房求情,却意外推开一道暗门。
    密室幽深,灯火摇曳,墙上挂满她的画像,从孩提至及笄,一笔一划,描摹入骨。
    她站在那,骤觉寒意四起,背脊发冷。
    刚要转身,忽听耳边,有人低低唤她:“昭昭…你不乖,该罚。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后来,他终于得偿所愿,她恢复阮姓。
    当夜,鸾烛映壁,喜灯剪影。
    谢昭仰面被压在鸳鸯喜被上,泪意盈睫鬓发散乱,却无力反抗。
    他上前,捧着她脸颊,眼神发亮,几近癫狂:“昭昭,今夜我们成婚。”
    “无需礼官唱和,无需宾客满堂。”
    “就在这里,天地为证,你我……”
    他执起她无力垂落的手,紧紧握住:“结为夫妻,永世不离。”
    内容标签: 边缘恋歌 腹黑 高岭之花 救赎
    主角:谢昭 谢执
    一句话简介:——昭昭,想跑去哪?…嗯?
    立意:追求自主人生
    第1章
    今日是谢昭的及笄宴,府中张灯结彩,宾客如云,贺礼堆积如山。
    谢家勋贵世家,根基深厚,如今长子谢执更位居高位,天子宠臣,朝堂新贵,谢府前这些日子早已是拜帖盈门,今日更是座无虚席。
    席间歌舞升平,觥筹交错,丝竹悠扬间,诸多宾客频频投来艳羡目光,赞语不断。
    “谢二小姐果真生得极好,温婉端庄,气韵出尘,京中那些少年郎见了,怕都要一见倾心。”
    “瞧那一双眼,灵气透人,旁人见了,怎舍得移开眼去?”
    “性子也好,天生就讨人欢喜,真真是长在心尖尖上的孩子。”
    这般称赞自四面八方涌来,谢昭虽不算怕生,心头到底有些紧张。她悄悄偏头去看那道清隽的身影——
    谢执。
    兄长今日着一袭雪青色纹锦圆领袍,袖口掩着白狐皮,腰间玉带交叠,肩背挺拔,气度温雅清贵。
    他眉眼清隽疏冷,气度沉稳持重,整个人笼在冷光之下,像山间孤松立雪,冷肃高绝。
    无论厅中喧嚣如何,他始终安静端坐,神色未动。
    世人皆说谢大人冷性寡言、风骨自持,谢府门庭荣宠半归于他手,可于旁人寒暄攀谈,他多半只清淡点头,不失礼数亦无热络。
    他微垂睫羽,指腹缓缓摩挲袖中暖玉,像是随意,又像在按捺什么。
    ——又在偷看了。
    她总这样,凡事都要看他神色才安心。
    他淡淡一笑,眼底却浮出一丝晦暗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推杯换盏间,丫鬟春桃悄然来到谢昭身侧,附耳轻语了几句。
    谢昭呼吸倏地一滞,旋即寻了借口,匆匆离席。
    她悄悄绕过耳房,独自走向东苑深处的梅林。脚步轻盈,却又带着几分难掩的紧张。
    小心踏入林中,抬眸间便见沈晏负手而立,背对着她,身影被月色拉得修长。雪地映着他欣长身影,整个人像一幅淡墨梅影,清润安静。
    谢昭拢在袖中的手下意识紧了紧,她轻呼一口气旋即走近。
    听得声音,沈晏缓缓转身。
    月下相对,两人皆有些不知所措,一时间梅林竟一片静谧。
    灼人的视线落在己身,谢昭微低着头,不敢抬眼。心跳好似不受自控,在胸腔砰砰乱跳,跳动声充斥着耳畔,盖过了呼啸的风声。
    终是沈晏率先开口,他眼中藏显而易见的紧张,语气却极克制:“谢姑娘,今日贸然相邀……是沈某僭越了。”
    谢昭眼睫轻颤,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袖,低声道:“沈公子不必拘礼,不知……邀昭昭来所为何事?”
    其实两人已有数面之缘,初见那次,便叫她心头有些异样跳动。
    “自初见谢姑娘那日,便一直心念在怀。虽数面匆匆,但沈某……私心难抑。”他语声很轻,又似积蓄许久才鼓足勇气。
    谢昭心跳猛然一滞,……私心难抑,是否代表他也……
    未等她回答,沈晏又一鼓作气说了许多。
    “谢姑娘今日及笄,沈某亦…略备薄礼,愿姑娘吉庆顺遂,安康长乐。”
    谢昭听罢,悄悄抬眸,发现沈晏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,她倏地屏住呼吸,移开视线,砰砰的心跳声越发鼓噪。
    随后,他自怀中取出一方木盒,内里静卧着一支玉簪。簪身通体都是极为温润细腻的白玉,打磨得光洁莹润,不见一丝杂色。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,含苞待放的玉兰花。
    沈晏微垂眸,眼神温和:“不知谢姑娘可否喜欢?”
    月光映在他俊朗清隽的眉眼上,耳尖似也染了绯意。
    谢昭指尖微颤,接过木盒,声若蚊呐:“我…很喜欢。”
    听到答案,沈晏抿唇轻笑。
    那笑意轻极了,像春水初融,干净澄澈,藏着少年心事初生的怯怯柔光。
    他似欲再说什么,可话至唇边,又强自收敛,只微微拱手道:“谢姑娘欢喜,便是沈某所盼。夜已深,姑娘早些回去罢,莫叫风寒着了。”
    谢昭“嗯”了一声,脚下却并未立刻挪动,像是还在无措地揣摩眼前人的情意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忽听林中又有脚步声自远而近。雪地里传来簌簌声响,不紧不慢,如落雪压枝般的从容。
    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踏入月下梅影之中。
    是谢执。乌发束冠,神色如常,月光映在他肩头,映得那双眼沉沉的,教人不敢妄揣其底色。
    “阿、阿兄……”
    谢昭猛地将手中木盒藏于身后,手心微微冒汗,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兄长的眼睛。
    沈晏亦是神色一滞,旋即连忙正了姿态,拱手行礼:“谢大人。”
    谢执步履从容,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扫过,眉目清冷,语调平常。
    “夜已深,昭昭怎还在这林子里逗留?若受了寒,可如何是好?”
    话语不疾不徐,却像雪中寒气般叫人背脊发紧。
    谢昭紧张得指尖不住抠着手中木盒,结结巴巴道:“阿、阿兄,春桃来寻,说您在东苑等我……我便……”
    她声音越说越小。
    沈晏知此情形尴尬,硬着头皮出声道:“抱歉,是沈某……孟浪了,谢大人勿要怪罪谢姑娘,是沈某之错。”
    谢执淡淡地笑了笑,目光落在沈晏脸上,语气无波:“满京城皆道,沈公子端方稳重,温润有礼,原来这
    等私邀见面的举动,也算在‘君子之道’之内?”
    沈晏面上微讪,恭敬弯身道:“是沈某逾矩。”
    谢执没有再看他,只侧过身,微微抬手,像往昔千百次那样,极自然地护住谢昭的肩头:“走罢,夜露渐重。”
    他掌心覆在她薄薄肩头上,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挣脱。
    谢昭像被轻轻牵着似的,乖顺地跟在他身侧,半点不敢再多看沈晏一眼。
    雪地里,兄妹身影渐行渐远。
    只在临近转角处,谢执微顿脚步,像随口一叮嘱:“沈公子若真心敬重,往后这些私下邀约,便不必再有。旁人的心意,终归比不得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来得稳妥。”
    话落,淡淡寒意随风裹入夜色,令人无法辩驳。
    沈晏低头,指节微收,最终只是恭敬应道:“在下谨记。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宴席散尽,喧嚣褪去,偌大的谢府终于恢复了夜的宁静。暖阁内烛火通明,驱散了冬夜的寒意。
    谢崇山着家常锦袍,与夫人林氏并坐于主位软榻上。谢昭换了身素雅袄裙,依偎在母亲身侧,低眉顺眼地剥着橘子。只是指尖不听使唤地轻颤着,仍残留着林中那份悸动。
    谢执安静端坐在一旁圈椅上,姿态闲适,执盖撇茶,茶盏升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眼睫的弧度,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此刻翻涌着什么。
    “今日囡囡及笄,总算了却一桩心事。”谢崇山捋着短须,脸上满是慈父的宽慰笑意,“咱们的小昭儿也长大了。”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林氏亦柔声附和,“从前猫儿似的小人,一眨眼,便这般大了。”
    谢崇山饮了口茶,随口似闲聊地看向谢执:“执儿,今日席间宾客颇多,你向来眼光高远,可有留意到哪位青年才俊堪为良配,配得上我们囡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