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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
    隐欢猛的打了个冷颤,心道这布条到底是怎么绑的,她都解那么久了,怎么还解不开。
    她越解越着急,额角甚至沁出了汗珠。
    也不知道白云书是怎么捆的,好看又结实,她折腾了好半天。
    冷不丁听到白云书这话后,隐欢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    “师尊……你什么时候醒的呀!我居然都没有注意到……”
    隐欢尴尬的笑,白云书眸子里闪过倦怠,打了个哈欠道:“刚刚。”
    其实也不是,在隐欢刚离开的时候,她就察觉了,只是懒得睁眼,想要看看自家小徒儿会做什么。
    那布条上,她施了法术,小欢儿那样的修为,自然是解不开的。
    她把隐欢的窘迫样尽收眼底,隐欢坐在那不知如何是好。
    她满脑子都是完了,白云书不会生气了吧!毕竟自己一声不吭的就溜出了她的怀抱。
    白云书似乎是察觉出了她的忧虑,伸出了手,朝她勾了勾。
    隐欢不敢动。
    她怕过去之后,白云书又把她一把薅到床上,那她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    见隐欢面露为难之色,白云书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爽,但是又不想太欺压徒弟。
    她要是想,不必等隐欢主动,一个小念头就能让她自己走到她的怀里。
    毕竟蛊虫相连,她可以控制隐欢的心性与行为,但是如此的话,会少去很多的乐趣。
    当然是要小徒儿心甘情愿才好,不过不乐意的话,她也不介意驱策,让其成为独属自己的傀儡。
    满心满眼,都只有她。
    周遭的气氛开始渐渐凝固,白云书叹了口气。
    “小欢儿,过来,为师给你解开,沐生峰有客人来了,为师也不曾生气。”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
    “为师骗你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好,多谢师尊。”
    隐欢一听,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,把手伸出,满脸都是期待着她将自己给解开。
    白云书看她那着急样,手一挥,那布条就变得松松垮垮,从她的手上落下。
    隐欢一把接住,将其握在了手中。
    白云书对于她这个谢谢,收的可谓是不情不愿。
    她是不愿意解开的,但是小徒儿心急。
    白云书刚给她解开,门就被敲响了。
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”
    隐欢往门口那里看去,白云书示意她。
    “去开门。”
    门打开后,南乐知站在门口,垂眸看隐欢。
    隐欢正在摸索手腕,见是南乐知,赶忙作揖。
    “南长老。”
    南乐知直接就绕过了她,来到白云书的床前。
    “我有急事找你。”
    她说着,看了一眼在门口的隐欢,白云书明白过来。
    “小徒儿,去沏壶茶送进去。”
    隐欢听出了驱赶之意,点头应下,顺道贴心的关上了门。
    出了白云书房间,那股熟悉的香一点点消散。
    隐欢深吸了一口气。
    南乐知那样子,想必是有急事。
    长老之间的谈话,她们做弟子的自然听不得,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好的。
    “说吧,怎么着急忙慌的。”
    “前几日魔灵出册,有些魔灵逃离到了凡间还没有抓回,有一部分被弟子给斩杀,成为了魔渊新养料,就在刚才,魔渊异动,有苏醒之象,我得来告知你一声。”
    南乐知如实说,顺道把探测所用的珠子递到了她的眼前。
    白云书接过,握在掌心之中,细细感受。
    勘探珠所传递的画面她都能看见。
    半晌后,她将珠子还了回去。
    “却有躁乱,不过无事,我一会让月黛远去将封印加固一下,至于那些逃出去的魔,过几日我亲自去收。”
    妖魔一般都在人界活动,毕竟欲念,凡人的精气,都是他们妖魔最好的养料。
    有的妖没有那么贪快,一般都是活动在妖界,靠着自身和天地日月灵气修行,而有的就比较贪婪,会去吸食凡人精气,以此来加快修炼进度。
    不过一般那种吸食精气的,都是躲在暗处的角落里,不敢正大光明的出现。
    除去玄英宗,人界自然也有其余门派守护,出来后玄英宗不收拾,也会被其余门派收拾。
    但这次逃出去的太多了,玄英的责任,为防止其余门派怨词,必须得亲自抓回。
    “恐怕等不得你过几日了,前几天陶忆晔已经安排了人手,至于魔渊,我这里能感知到,她们那里肯定也能感知到,我来此只是想同你说这事,不过我不想你有心理压力。”
    南乐知收了珠子,白云书这时候才注意到她那被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手,挑了挑眉。
    “我之过,我自然会担起,我能有什么心理压力,我现在只觉得如此光景便已然不错。”
    她知晓魔渊迟早有一天都会再次异动,魔君还是会出来,她早就等着了,做好了一切的准备。
    她向来不会被临事而惧,这一次她也不会被缚住手脚。
    往昔不追,只愿万家合欢,轻舟顺水过,苍生长安宁。
    刚刚她并非没有感觉到,只是隐欢在这,她不想把注意力转移到魔渊的糟心玩意上。
    第122章 心经起欢岁年年
    南乐知看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模样,思绪杂乱。
    白云书的宿命,大家都知道,会同前任宗主一样。
    南乐知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坦然的面对好友的死亡,所以在对于魔渊这件事上,她会更为上心。
    凡是跟白云书有关,都不吝惜多走几遭,对于白云书的请求一类,也向来不拒绝。
    白云书意气风发,救她于水火之中,可她却救不了白云书。
    察觉南乐知眼底一闪而过的伤怀,白云书不爽。
    “好了,一脸忧心忡忡干什么,只是异动,他又没有出来,还有,一个传讯符就能解决的事儿,你还亲自跑一趟。”
    白云书还颇有微词呢。
    因为南乐知的出现,她的小徒儿跑了,现在已经跑到峰边上了,目测要下峰。
    这是要做什么?是要去别的峰玩耍一番,还是想跑?
    白云书眯了眯眼,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。
    要是想跑的话,那她往后,连峰上也设置一个结界。
    只阻止小徒儿一个人,让她无法出去。
    不,直接捆在身旁,困在房里,连房门都别想踏出。
    不过小徒儿似乎并不是要下峰,只是站在边缘往下看了看风景,无聊的坐在那,不知道从哪拿了个竹笛吹奏着简单的曲目。
    白云书见她只是无聊,便收了自己独特的关怀,看向面前的南乐知。
    南乐知淡漠,并不在乎白云书说什么。
    埋怨也罢,觉得好笑也罢,她也无非是担忧而已。
    两人心知肚明,命中注定之事,防范不过,只想提醒着,珍惜当下光景。
    “哎?你这手是怎么回事?不是耿寄欢包扎的吧。”
    白云书注意到了她那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手。
    耿寄欢是专业的,不可能包扎的那么丑,南乐知自己的话,也不可能。
    因为南乐知的伤,她自己一般都放任着不管。
    在南乐知眼里,只要不死,都会好,她发现了很多次。
    南乐知看着自己的手,不好意思的用宽大的袖口遮住。
    “不小心烫到了,这种事,我觉得还是亲自走一趟告知要保险点。”
    她一句话就想揭过去,白云书眼中笑意弥漫。
    “不小心烫到了?谁给你包扎的?”
    “弟子。”
    “让我猜猜,颜未晚?”
    白云书只能想起来她那么一个徒儿,毕竟别的徒儿,都不会主动的跟在南乐知身后。
    “是她,我其实觉得不必包扎成这般,有点影响我炼器,她还跟我讨价还价,希望我少让她赔一点炉子灵石。”
    南乐知点头承认,顺便对颜未晚的包扎表示了质疑。
    “得了吧你,少来,若你不想被人关怀,能有弟子靠近你半寸吗?更别提包扎了。口是心非的。”
    她拆穿南乐知,南乐知将头偏开。
    许是因为恼羞成怒,她直接推门准备离去,碰上了端着茶水进来的隐欢。
    隐欢退至一旁,白云书在后面贱兮兮的开口。
    “不喝一口茶再走吗?”
    南乐知看她一眼,把她的幸灾乐祸看在眼里,憋了半天后来了一句:“你下次找我炼器,收费。”
    白云书:“……真狠啊你。”
    南乐知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    隐欢一脸奇怪。
    她估算着时间泡好茶端着来,看样子时间刚刚好,只是怕是要可惜这壶好茶了。
    先前她去了峰边缘,坐在了以前自己最喜欢坐的位置上。
    在那,可以窥探到凡界之景。
    五百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有的地方发生了改变,盖起了屋舍,开垦了良田,有的还是一如既往,山依旧是那座山,河依是那条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