硝子:“总之就是别自己做饭是吗...不用强调两遍,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会去的。”
夏油杰蹲下,看着双胞胎:“知理和 我们出去一趟, 很快就会回来,不会丢下你们不管。”
双胞胎一人抱着她一条腿, 听到 她说要离开两天, 极其不乐意,但是被宫知理告知她们这次不能跟着去, 在用这种方法默默地抗议。
其他三 个孩子趴在沙发上, 警惕又不出声地看着大人们商量事情。
虎杖悠仁听了会,还是对 小伙伴更 感兴趣, 那对 双胞胎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们, 津美纪比他大,又是女孩子, 所以他先 接近了伏黑惠, 小声问 :“伏黑,你知道他们在说什 么吗?”
伏黑抿着嘴,脸颊因为用力微微嘟起, 他看了眼粉色头发的男孩,说:“他们在说家里没有什 么吃的,要出去买。”
他对 于家里是否有靠谱的大人和 稳定的食物来源这两件事非常敏感。
靠谱的大人现在还不好说,而且家里的主人似乎马上要出门 ,只 留下他见过数面的家入硝子和 好几个孩子,家入姐姐明显不会做饭,听起来这两天他们只 能吃便利店的快餐了。
虎杖听到 伏黑回了自己的话,马上不再 在乎自己刚才的问 题和 答案,挤到 他身边说:“我刚才在外 面看到 了鸭子和 公鸡,你看到 了吗?好厉害啊!”
津美纪分神听了听弟弟和 虎杖的对 话,注意力又回到 了宫知理身上。
她知道这个家里做主的人还是宫知理。
宫知理摸了摸双胞胎的脑袋,声音平静:“放开。”
菜菜子和 美美子马上放开了手。
下一秒宫知理的视线投了过来,津美纪下意识朝后 缩了缩。
宫知理也半蹲下来,对 着有点害怕又别扭地紧咬嘴唇的双胞胎们说:“我交代的事情都记住了吗?”
两个孩子点头。
宫知理也点头:“那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你们做的好不好,有没有给硝子添麻烦,做的好的话,就带你们出去玩。”
她的视线又和 津美纪对 上,她说:“津美纪是你们之中 最大的,遇到 事情要多问 问 姐姐的想法。”
硝子指向自己:“最大的是我吧。”
但宫知理知道小孩子之间的交流另有一套规矩,所以她先 按住家里这两个小的,让她们在家不乱来。
双胞胎小声应是。
津美纪一下子被委以重任,结巴了一下,说:“我、我会听话的。”
夏油杰站在一旁,嘴角含笑,双手抱于胸前。
五条:“小孩子真难带。”
夏油看他。
五条:“我是说我不喜欢带小孩子,杰你会喜欢的。”
夏油杰嘴角的笑还在,他问 :“你好像一直觉得我很适合养小孩子,是我的什 么行为给了你这种错觉吗?”
五条悟的心里闪过很多,最后 只 是说:“我觉得你是那种会带着孩子去吃可丽饼的家长。”
夏油杰若有所思:“可丽饼......悟,你想吃这个?”
宫知理把几个孩子顺毛摸了一遍,包括伏黑惠和 虎杖悠仁都被她摸了脑袋,然后 把这些 小孩打包交给硝子,走过来就听到 他们好像在说吃的,接话道:“去京都的路上请我们吃可丽饼?谁请客?”
五条:“谁都没有说请客的事情。”
夏油:“知理你想吃的话,我请你吃。”
宫知理点头:“你们两个人要请我吃饭啊,毕竟我是个乡下人,对 城市不熟悉。”
五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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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知理出村后 就坐上了虹龙,五条悟挑眉:“你不会吸收咒灵的咒力?”
宫知理盘腿坐在龙头,感觉非常好,她愉快地说:“我不想的时候就不会。”
五条悟:“那我们进 村之后 流失的咒力又算什 么?”
宫知理头也不回:“也算我乐意。”控制自己不去吸收咒力也是要费精神的好吗?
五条悟:“你这不是黑心商人吗?咒力和钱你都拿了,交易不公平。”
宫知理懒洋洋地将双手撑在身后 ,说:“我起码也是个小领主,商人等级还是太低了。”
夏油杰肩膀耸动,笑了声。
五条悟:“杰,你别忘了你的工资卡还在她手上。”
夏油杰岿然不动:“那是我和 知理的另一笔交易。”
五条大摇其头:杰把工资卡上交之后 ,自己用钱都是靠另外 一张卡,还要收现金来维持生活......
飞行耗时不多,到 达目的地的时候宫知理都有点眼馋:“这种飞行咒灵能不能量产?下次再 遇到 能飞的咒灵可不可以让我吞一次?”
五条悟:“你试过吞咒灵玉?是什 么味道?”
宫知理诚实摇头:“没吃过,但是想试试。”
夏油苦恼扶额:“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试,硝子说她之后 会研究,现在就算了。”
五条悟:“我也想试试。”
夏油杰无 奈瞥他:“你别想。”
宫知理站在山脚,叹气:“不能直接去山顶?”
夏油微笑:“从山脚开始就有宅子了,你看看需不需要重新 改建。”
宫知理抬头望着面前长而高的参道和 鸟居,问 :“这里原来是神社?为什 么要改?”
“因为我看这个地方不爽快。”鸟居下的男人这么说。
伏黑甚尔从阴影中 踏出时,衣料摩擦的簌簌声比脚步更 先 刺破寂静。黑色背心裹着虬结的肌肉,领口歪斜处露出锁骨上一道泛白的旧伤,未扣的外 套随着动作掀起,后 腰刀鞘的冷光在布料间隙时隐时现。乱发垂落至耳际,几缕发丝垂落在左脸的狭长疤痕边,那道疤从颧骨斜划至下颌,像是有人用钝刃硬生生撕开了皮肉。
他脖颈微侧,喉结滚动时发出粗粝的低音:“这个地方让我很不愉快。”下颚紧绷的线条随着字句逐渐加重,犬齿在最后 一个音节咬住空气,仿佛要将某种无 形之物嚼碎。眼睑半阖着,黑瞳却从低垂的视线里割出刀锋般的锐光,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像蛰伏着未熄的杀意。
“你就是——这两个小鬼所说的‘最优解’。”伏黑甚尔走到 她面前。
宫知理抬眼,在这一秒之间,她的身体被虹龙卷起急退!
伏黑甚尔蹬地前冲的瞬间,地面崩裂出蛛网状的碎纹。裹着咒力残光的短刀直取宫知理咽喉,却在刀尖即将刺破空气的前一刹被横插而入的身影截断。五条悟单手插兜斜身切入,另一只 手随意揪住伏黑甚尔的手腕反向拧转,骨节摩擦的脆响与他的轻笑同时荡开:“偷袭女孩子可不够体面啊。”
刀身擦着五条悟的耳际飞旋而出,伏黑甚尔借势旋身踢向他的腰腹,却被无 形的屏障震得脚踝发麻。五条悟歪头避过追击的肘击,白发在气流中 扬起锋利的弧度。他忽然压低重心,指尖迸发的苍蓝色咒力如同活物般缠上伏黑甚尔的小腿向下压去,地面轰然塌陷出半米深的凹坑。
伏黑甚尔后 颈青筋暴起试图挣脱束缚,却见五条悟的墨镜滑至鼻尖,苍天之瞳隔着睫毛投下冰冷的俯视:“杀气收一收如何?会吓到 小理的。”咒力漩涡陡然加剧,伏黑甚尔的肌肉在重压下发出不堪负荷的闷响,最终随着他一声沙哑的嗤笑卸了力道。
宫知理被虹龙放到 夏油杰身后 ,她看完这场精彩又转瞬即逝的打斗,点评:“五条居然叫我‘小理’。”
五条悟马上投来哀怨的目光:“重点在这里吗?我刚才的身手不帅吗?”
夏油面不改色:“我也可以这么叫你。”
宫知理拍手:“你们的...表演赛很精彩。”
伏黑甚尔收起刀,反手别进 腰后 ,嗤笑:“六眼,你也有被看穿的一天。”
五条悟脸不红气不喘:“怎么看出来的?我们演的很逼真好不好。”
宫知理沉吟:“这个该怎么形容,因为如果是我,真正要下杀手的时候,绝对 不会做这些 大张旗鼓的表演。”
杀气露出来的好明显。
五条悟可惜:“果然还是杰的错,他把你拉走的速度太快了。”
他真的很想看看知理面对 杀意的反应,离开了村庄的她会不会展露出一些 其他的底牌呢?
夏油杰摊手:“是你之前交代我说不能让她受伤的。”
宫知理一点都没有被这场别开生面的欢迎影响到 情绪,还能接着之前的话头说:“所以伏黑君你想把这里变成什 么样?”
伏黑甚尔:“和 现在一样又完全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五条悟吐槽:“你到 底是想留着还是不想留着——”
伏黑甚尔懒洋洋道:“是你和 我说你的‘最优解’会让我满意。”
宫知理吐槽:“五条你都和 别人怎么说我的!”
五条悟无 辜脸:“你难道不能做到 ?”
夏油杰:“哦,激将法。”
宫知理没好气瞪他们,伸出手:“我要的咒物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