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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边规则 第44节
    宋怀序:【嗯,很喜欢?】
    许南音:【喜欢。之前蒋晨怎么还说,看上可以带走?】
    许南音:【你都不可以,岂不是没人可以了?】
    在她看来,宋怀序在宁城无所不能。
    许南音琢磨是不是必须要结婚才行,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,花钱都不行。
    “什么事这么重要?”周其昌见男人几次碰手机,“如果很重要,你先去忙吧。”
    他又止不住念叨:“工作再重要,也要关注自己的终身大事,网恋也行啊,哪天能让我送出贺礼就行,我都放出大话了……”
    宋怀序抬眼,慢悠悠道:“今天就行。”
    周其昌:“?”
    他茶也不喝,老眼也不花了。
    又听宋怀序不紧不慢开口。
    “未来的宋太太想要今天提前带走她的新婚贺礼,不知可不可以?”
    -
    展厅内,众人惊异地看着几个专业人士打开最中央的玻璃展柜。
    这胸针是有主的,他们都知道。
    这是不再对外展示了?现在是找到主人了?
    前者没什么,后者可就意味大了。
    “可能是周老后悔了。”
    “都好几年了,说不准真是宋总改主意了。”
    “刚才那小姑娘还想要,谁家的小孩这么天真?”
    “难得一见啊……”
    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,小心地取出胸针,放在一个精美雕花的盒子里。
    负责人正在询问许南音是怎么进来的,看见这画面,也愣了一下。
    许南音手里捏着那份空白请柬,掩唇小声:“不是说,它是新婚贺礼,这是要做什么?”
    负责人很尽职地问了下,告诉她:“周老说,今天打包好,要送给一个人。”
    他又看向许南音,表情严肃:“这位小姐,东西送去哪与你无关,您的请柬麻烦给我看一下。”
    许南音咬了下唇,才看上东西就要没了?
    左思右想,纯净的眼眸落在负责人身上,微微一亮:“你的笔可以借我用一下吗?”
    负责人迟疑,看她打开请柬,上面被邀请人空白一片,顿时激灵,手比脑快,恭敬地递出笔。
    许南音搭在玻璃展柜上,纤长的手指在姓名一栏写上五个字——
    “未来宋太太”
    第一次做截胡的事,还借宋怀序的名头,她紧张得心怦怦跳。
    许南音写完,合上抬头问:“这个可不可以优先、提前得到他的新婚贺礼呢?”
    她说起这四个字,腔调婉转动听。
    厅内灯光璀璨,许南音话音顿住,玻璃面上清晰地映出高出她许多的男人身影。
    她转身,抬头。
    宋怀序今天只一身衬衫,姿态慵懒随意,连领带也没打,偏偏那张脸淡然,周身沉静。
    他站在她身后,她穿着高跟鞋,也才到他唇的位置,这样的高度差,依然有强烈的压迫感。
    四目相对,宋怀序从她那张如艺术品光彩照人的脸上移开,垂下眼停在请柬上。
    他语调微沉,很淡地挑了下唇:“弄虚作假,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么?”
    男人目光寸寸,许南音今天穿的抹胸裙,感觉露在外的皮肤都激起反应。
    耳边还有不远处周围人议论她大胆妄为敢造假、她惨了截胡宋总的东西明天就见不到太阳了等等。
    许南音望着他,小声问:“那,如果是你未来老婆,会有什么下场?”
    第21章
    许南音这话说出来后, 发现面前的男人看了她许久,才开口:“谁教你这么写的?”
    她乖乖开口:“没人教。”
    毕竟宋怀序都问她要不要和他结婚了,她提前写一下, 也算不上弄虚作假吧?只是没提前和他知会。
    “所以, 全程是你一个人的决定。”宋怀序声线淡然,蕴着几分意味不明。
    男人抽走了她手里的那份请柬,打开看了眼, “未来宋太太”几个字墨迹已干。
    “哪只手写的, 伸出来。”
    一句轻音却含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    许南音习惯性听话地伸出右手, 到一半又收回,因为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。
    她莫名想起港城以前风靡的老电影,古惑仔哪只手犯的错,就把哪只手斩掉。
    宋怀序居高临下,望着那只葱白的手。
    许南音只来得及啊了声,就被捉住细腕。
    他的体温比她高很多, 擒着她, 好像连她的胳膊、身体都开始渐渐生热。
    男人带着她向展厅外走。
    他腿长, 步伐大, 但有放慢,许南音踩着高跟鞋也能轻易地跟上。
    她不忘提醒:“虽然我没背过这里的法律条文, 但你不要骗我,我有律师的。”
    许南音还记得上次骗他,说自己没背过港城的法律条文, 不知道非礼罪。
    难道她今天的做法在内地是个很严重的罪行?
    请柬都成罪证了, 如果宋怀序不追究起诉,自己是不是不会发生什么。
    “现在断手在哪个地方都犯法的,宋先生。”她眨眼, 认真强调。
    “我还不想坐牢。”宋怀序似笑非笑。
    身形高大的男人神色淡然,桎梏着娇小的女孩,直到花团锦簇的裙摆消失在璀璨明亮的展厅。
    一众人啧啧有声。
    “听见没,都到断手的地步了,那姑娘要请律师,宋总还不至于这么血腥吧。”
    “打得过宋总背后的顶尖律师团吗?”
    “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,我看着都心软,落到不近人情的宋总手里……”
    “这是哪家千金?”
    “好像是上次港城那边新闻里的,叫许南音?港城那个钟表大王许天石的女儿。”
    上次宋怀序在港城一掷千金,港媒报道是为夺爱,人人都看过这绯闻。
    有人摇摇头:“港城?山高皇帝远,在这里还这么大胆,我看她有苦头吃了。”
    “欸,好歹有点交情,宋总说不定怜香惜玉,只是吓唬吓唬人家小姑娘。”
    -
    周其昌今天将私人展开在一楼,通过一条走廊,到他的会客室不过短短两分钟路程。
    走廊宽敞安静,许是因为在私人博物馆,所以冰凉中带着几分神秘,不知通向何处。
    许南音动了动手腕,眼神瞄着男人挺拔的背影,“宋怀序。”
    硬的不行来软的,她又亲昵叫他:“怀序哥哥?”
    宋怀序嗯了声。
    许南音很少撒谎:“我脚痛。”
    男人停住,视线从她脸上,扫到最底下那抹莹润的白,“才走几步。”
    许南音又圆谎:“今天这双鞋是来宁城后新买的,好像有点磨,走不了几步。”
    下一秒,她愣住了。
    宋怀序转过身,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,问:“哪只?”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度差的变化,导致声音听起来有细微的差别,她听这一声不像平日那样冷冽,仿佛也沁了他的体温。
    本来只是皮肤热,现在心底好像也热。
    没听到回答,男人抬眼。
    他的指腹贴上她左边的脚踝,不同于冷气,温热的触感,薄茧摩挲着柔嫩的皮肤。
    许南音呼吸一促,软着声:“现在又不痛了。”
    撞入他那双漆黑的眸子,感觉谎言无所遁形,还得当做没被发现:“可能刚刚走快了。”
    宋怀序直起身,嗯了声:“一分钟走十几米。”
    很平静的语气。
    许南音听着就认为他是在讽她。
    她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:“你又高,腿又长,我人小。”
    其实是许南音磨磨蹭蹭半天,不想走太快,以防在这陌生的地方被带到哪儿去。
    她这样无意识的娇嗔可爱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