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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边规则 第37节
    “你们喜欢什么色系的?”梁嘉敏招手,“我让人准备了很多颜色,自己挑。”
    许南音对这些都没什么想法,穿起来好看就行。
    几个女孩子各有各的想法,最后各自试各自喜欢的,最后投票选一套,毕竟伴娘全都穿得不一样也不合适。
    梁嘉敏连造型师都备了几个。
    等许南音先换好一件出来,她小声说:“我已经训过姓戴的了,以后不准给郑昱泽出主意。”
    许南音扭头,漂亮的眼睁圆,“入赘也是戴鸿书出的主意?”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梁嘉敏有点别扭,承认未婚夫做错事,还好对象是许南音不是林芷君,不然她这会丢大脸。
    许南音绷着一张白嫩的脸,“我现在同意你的看法,他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    梁嘉敏忽然伸手捏捏她的脸,“许珠珠,其实,男人都不是好的。”
    逗乖乖女真好玩。
    许南音轻轻拍开她的手,低头看手机。
    宋怀序:【假。】
    昨天连轴转,又来港城,还有一个国际会议,睡很晚,今天醒得比平时迟了一些。
    至于郑昱泽的新闻,他问都不用问。
    他只简略看了下新闻怎么写的,如果许南音接受他,都不会有入赘这回事。
    知道是一回事。
    不快是另一回事。
    宋怀序神色清淡,长指轻点。
    许南音拜托造型师稍等,解锁屏幕,看到他问她今天在不在家。
    干嘛问这个,好奇怪。
    他很少给她发这样的消息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    许南音:【今天要试嘉敏的伴娘礼服。】
    许南音:【很忙的。】
    宋怀序:【好。】
    这件事不是秘密。
    港媒一直追踪梁戴两家的婚事,对她试礼服的店也有打探到,毕竟港城就这么大。
    现在外面还有记者蹲守,只是报道不出什么。
    今天几个女孩平常参加宴会都要做精致造型,今天搭配礼服自然也要,一上午也才试了几件。
    午餐是在楼上的餐厅吃的。
    几人坐在窗边,桌上餐食十分精致,话题也高级优雅,不乏有一些惊人消息。
    “楼下那辆普尔曼很贵欸。”家里做豪车生意的卓宜尔忽然眼尖,从窗外看到不远处的一辆迈巴赫普尔曼。
    对于家里有钱的几人来说,不说多了解车,但基本的牌子和款式还是认识的。
    梁嘉敏看了看:“车牌挡住了,不像认识的。”
    林芷君也看了眼,感觉有点眼熟,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,怀疑自己记忆力。
    陈诗禾瞎猜:“不会是郑昱泽等珠珠的吧?”
    “怎么可能!”林芷君现在看不惯郑昱泽,“他哪次不是骚包的跑车,生怕港城路人不识他!”
    一听和郑昱泽牵上关系,许南音本来好奇现在都不想看了。
    她双手合十,软声投降:“拜托拜托,今天可以不提他吗?”
    “不说不说。”
    “今天连男人都不准提。”
    许南音今天一直安静,好不容易开口,又这样乖巧讨饶,大家自然顺她意。
    -
    一整个下午都在试礼服中度过。
    许南音到最后都累了,试最后一件礼服时也昏昏欲睡,她昨晚睡眠质量很差。
    好在竟然没人催她。
    一次造型修改也要不少时间,她拒绝了造型师改造型,打算趁她们还在造型的时间,想休息一下。
    今天阿栗也不在。
    造型师离开后,许南音又觉得让她离开是做错了,这里不适合独处。
    手机上消息不多。
    父母知道她在做什么,郑昱泽也知道,但还是会发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。
    许南音不想回,她以前不会这样没礼貌的。
    她觉得如果找联姻对象,也不能找郑昱泽这样,追的时候死缠烂打,一旦不追了,定是冷冷淡淡。
    很多人都这样,爱的时候很爱,不爱的时候也厌烦到极致,她的父母恩爱是少数。
    所以许南音总是会理想化。
    对她来说,如果找不到爱的人,那就找一个可以满足她的渴肤症的人。
    就像梁嘉敏和戴鸿书,可以各取所需。
    许南音趴在梳妆台上小憩,更觉空落。
    敲门声响起。
    “进来。”
    她连头也没抬,没想过今天会有别的人能进来这家店。
    一直到这人也不出声,许南音朦胧中回过神来,抬头,目光先看到镜子。
    和镜子里照出来的男人身影,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十分熟悉。
    在这极度明亮璀璨的房间里,他无比显眼,穿了件黑色衬衫,没打领带,慵懒随意。
    这里的光太亮了,亮到将他照得完美如希腊雕塑,一点也不真实。
    两人在镜中目光交汇。
    许南音呆了足足好几秒,站起来转过身,“你、你怎么在这里?”
    她膝盖不经意间碰上椅子,才发现他的西装外套早就搭在椅背上了。
    宋怀序拉开椅子,修长的手搭在上面,一下又一下敲击着,“我有敲门。”
    她今天化了妆,淡却精致,更像洋娃娃。
    身上礼服是件薄荷绿的单肩抹胸长裙,淡雅脱俗,表面绣着珠闪,和她脸上的高光一样耀眼。
    “心情不好?”他问。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许南音不想说,“只是有点累。”
    “没说实话。”
    男人说着,向前走了一步。
    本来离得不远,许南音向后退,抵上梳妆台,手撑在台面上,小声:“说别的男人你也听?”
    上次她就问问别人,他都不乐意的样子,郑昱泽也是个男人呢。
    经过那次,许南音认为,这人可能强势自信到在他面前,别的男人都是没用的。
    宋怀序极淡地勾了下唇:“我听。”
    许南音都没仔细听。
    她心里也挺委屈的,药没了,问的没问到,还有别人一直在烦自己,她从小到大没这么委屈过。
    一时没反应过来,等回神他说是什么之后,眼眶里还有刚蕴出来的雾珠,要掉不掉的。
    男人语气放缓,“哭什么?”
    本来只是酝酿,不想哭的,但他这低磁的声音一出,那泪珠就控制不住掉了下来。
    许南音只能哽着抱怨:“都怪你。”
    “怪我。”
    他抬手,略烫的指腹揉在她脸上。
    许南音又呆了几秒,不懂他是什么意思,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“妆被你弄花了……”
    宋怀序的目光笼罩住她,“昨晚不舒服?”
    他怎么知道的?许南音不解。
    男人似乎能听出她的心声:“栗可说的。”
    他今天上午去了许家。
    那个叫栗可的女孩在院子里晒草药,一直在自言自语说郑昱泽不好,害她家小姐昨晚难受得睡不好。
    阿栗干嘛和他说这个!
    许南音双颊一热,好像心事都被发现一般,尤其是之前他们还那样过。
    “昨晚是昨晚。”她抿嘴。
    “昨晚我在这里。”宋怀序跟着落音。
    女孩的睫毛颤了两下,一时恍神,后来分明懂了他的意思,却偏红着耳垂说:“我有玩具的。”
    嗯,不需要他。
    男人轻笑声,抬腿逼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