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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边规则 第9节
    男女之事真复杂,还是工作好。
    房间里。
    许南音踩着地毯往里一直走,把面具摘下来,而后又想起什么,回到门边。
    门外没声音。
    她是临时住在这里的,除了之前那个侍应生没人知道,宋怀序怎么会敲这扇门,难道是来找别人的?
    然后就阴差阳错被她用来治病了?
    胡思乱想了会儿,母亲的电话叫醒她:“珠珠,是不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?”
    许南音还记得正事,将宴会上听到的事告诉她,“妈咪,我不想和宋廷川结婚,可以取消婚约吗?”
    从不去港城,也不找她,还和别人关系不清不止一两年,哪一项单拎出来都不可以。
    甚至还有一个怀疑,礼物都是两边送。
    这样一想,刚才借宋怀序缓解渴肤症的不道德感下降了许多。
    许母其实心里早有数,毕竟,人都一直不见珠珠还能有什么理由。
    “好。”她三两句定下行程:“我下周就去宁城当面处理。不过,那些都是你听到的,你有亲眼看到吗?”
    许南音认真想了下,岳雅君那时候人没出现,指不定真是那帮男人胡说八道。
    “我待会再进去看看。对了,周五我还有考试,过两天先回去,再和您一起过来。”
    不久前许南音过了港城中医笔试,还有一次口试安排在这周五。
    许母说:“行,我心里有数了。”
    解除婚约这件事,还得提前和宋家通口气,等女儿考完试,两家坐在一起谈好。
    “这两天你爹地有没有联系你?”她问。
    “每天有让我吃好喝好,别的没有了,说很忙呢。”许南音实话实说,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    通话结束,许南音有点怀疑父母是不是吵架了。
    比如父亲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,只有偶尔联系,问就是在忙生意。
    但要说他背叛家庭,她又不太信,整个港城那么多有情人的,他是最在乎家里的。
    许南音担忧地发了条消息给父亲。
    敲门声忽然再度响起,她心一跳开口:“谁?”
    阿栗的声音响起:“珠珠,是我啊。”
    许南音松口气,开门将阿栗拉进来,挽住,“这么这么久呀?”
    “那边离这里将近半个小时呢,那边虽然景色好,安静,就是远了点。”
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
    “珠珠,你最近好黏人,今晚更是。”阿栗随口说,“是不是病又重了呀?”
    问前一句时,许南音的职业让她下意识想出可能是月经过没多久,身体比较渴望……
    然而等下一句,她立马点好几下头,一切都是因为渴肤症。
    阿栗抱着她,拍拍后背,明明才比她大一岁,“还好我在呢。”
    许南音闻着熟悉的沐浴露香,有点心虚。
    这个怀抱和宋怀序的截然不同。
    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。
    隔壁房间里。
    淅沥水声忽然停下,男人推开浴室的门,只用浴巾系着下半身,抓起蒋晨新准备的干净衣服。
    他的视线停在镜子上。
    昏黄灯光映出男人的上半身,有水珠顺着肌理滑落,消失在腰下的浴巾。
    和那颗硌到他的珍珠一样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    -
    “怎么要换面具了?”
    阿栗将许南音的公主半披发换成盘发,然后戴上包里那个银蝶面具。
    许南音哪里敢说真的,胡说八道:“既然都带过来了,不戴就浪费了。”
    她叮嘱:“你别告诉别人。”
    阿栗:?
    虽然不懂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,但小姐说的,她都会听。
    这蝴蝶银面形状不规则,与之前的蕾丝珍珠面具截然不同,这张带着些许魅惑,而之前那张十分圣洁。
    她偏偏用圣洁做不圣洁的事……
    许南音的脸颊一瞬染上胭脂色,蝴蝶银面下的半张脸更显姝色动人。
    “好了,我走了。”
    “等你返嚟我哋开大餐!”阿栗挥手。
    许南音应了声,拎着裙子环视前后,很好,没有人在,只有她自己在。
    她向电梯厅走。
    然而没想到一转进来就看到了宋怀序。
    这栋酒店比不上翡岚,但级别也很高,电梯厅非常大,铺着昂贵的砖,金碧辉煌。
    这里光线璀璨,打在男人的身影上。
    他倚在窗边,侧颜棱角分明,左手插在西裤口袋里,右手的指间夹着支燃了些许的烟。
    男人长指微曲,骨节分明,神情疏淡,淡淡的白烟在他的面前升起,又缓缓散开。
    夜色给他披上一层沉沉的冷冽。
    深色的缎面衬衫微带光泽,令他周身的贵气中多了丝慵懒随性。
    他换了衣服,许南音看出来了。
    “你准备看多久?”
    许南音正盯着走神,没想到他忽然对自己说话,倏地回过神来。
    窗边的男人偏过头看她,随手将还剩大半的烟灭掉,眼里一片清淡。
    许南音慢吞吞走过去。
    宋怀序慢条斯理地穿上原本搭在臂弯的西服外套,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禁欲深沉。
    许南音思绪万千。
    他换了衣服,现在连女性接近都要穿外套,是讨厌被别人投怀送抱到这种程度的吗?
    “现在连招呼也不打了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许南音有点慌:“这样也能认出我?”
    宋怀序的目光最后停在她灵动的眸子上,并未回答她的问题,“这张面具很衬你。”
    他说得云淡风轻,好似只是绅士的称赞。
    许南音心砰砰跳,就没这么紧张过。
    她换了面具,又穿上礼服,连发型都重新挽过,和之前根本不一样。
    他肯定认不出的。
    “怀序哥,你现在来参加宴会的吗?”她以为他反悔了,“但是你——”
    纤白的手指指向男人空荡荡的脸。
    宋怀序看她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,极淡地笑了下:“不如你借我一张面具?”
    许南音呼吸一顿,“我就这一张,自己要用的。”
    而且尺寸也不合适,给他戴小了。
    他不是说对这种活动没兴趣吗?
    怎么还反悔的,总不至于是来看她的笑话吧。
    宋怀序凝视她,“我以为许小姐会有备用的。”
    许南音佯装淡定,乖巧无比:“怀序哥,谁参加宴会还准备两张面具呀。”
    “是么。”
    -
    宴会厅内。
    岳雅君作为宴会主人,在开场之际出现,在场上不动声色环视一圈,没看到那个男人。
    礼宾早跟说宋先生那份邀请函有人用了,是个戴珍珠蕾丝面具、穿白礼裙的女孩,但是她出来之后把每个人都看了,根本没有。
   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,能让他这样?
    岳雅君压下不可置信,又觉得是他们看错了名字。
    “雅君,生日快乐。”宋廷川走近,递给她一个盒子,示意她打开,“去年的礼物戴了一年,该换新的了。”
    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,场上不少人投来视线,不乏羡慕,岳雅君脸上的笑容更盛,让他帮忙戴上。
    旁边人起哄:“真般配。”
    “我们的礼物加起来也比不过二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