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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    现在的虞灯……
    周越钧除了有时候爱欺负他,大多数时候,对他也是好的。
    虞灯撇撇嘴,抬着下巴,倨傲又轻蔑的露出笑:“既然你不是蠢货,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帮你考?”
    “想都别想!”
    和虞国庆他们一直耗到日暮西斜,最后一点落霞的余晖隐入昏暗中,坐在地上的虞灯才起身。
    周越钧给虞灯拍了拍屁股:“走吧。”
    尘埃落定,即便虞国庆再想篡改虞灯的志愿,也没可能了。
    虞国庆这才痛下决心:“我给,我给你学费,我现在就给!”
    让别人顶替,或者虞灯替考,指定是不行了,虞灯以后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了。
    一个大学生,以后能吃到多少好处,虞国庆心底还是有数的。
    就连县里一个普通的老师,都比干活的工资高。
    可以说,上了大学,就是逆天改命了。
    虞灯瞧不上虞国庆迟来的好,他已经被虞国庆膈应够了:“我才不要呢!”
    以免以后扯不清楚。
    这会儿天黑了,炽烙感散去,倒是闷。
    周越钧给贺远他们一人递了一包烟,又请吃了顿饭。
    不过,饭钱最后是虞灯结的,用的钱自然是周越钧之前给他的,他没钱。
    只是,什么都不出,也不是那么回事儿,他也得表示表示。
    周越钧今晚没喝酒,因为明早要去坐车。
    现如今虞灯的志愿问题解决了,读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,他也不能拖虞灯的后腿,得不遗余力的挣钱。
    县里的夜晚没有路灯,只有繁华的城市中心才有。
    周越钧牵着虞灯的手,摸着黑,顶着濯濯星月,他甚至都还能摸到虞灯手腕的脉搏。
    “能读大学了!”
    他说得很轻,似喃喃自语,语调波澜。
    -
    清早,虞灯就被周越钧带起来套上了衣服,又去车站坐汽车,再转城际公交。
    赶着正午的时间,两人才回到出租屋。
    虞灯薅下自己的遮阳帽,站在电风扇前,弯腰前倾,张着嘴,“啊啊呜呜”了好一会儿。
    粘腻的汗水被吹干后,皮肤上总油腻腻的。
    脸颊上红扑扑的粉晕褪了下去,恢复了清纯秀气模样。
    周越钧最近习惯回家就脱上衣了,虞灯说他一点也不害臊。
    周越钧让虞灯也脱,吓得虞灯赶紧攥着自己的衣服,不让周越钧打坏主意。
    周越钧走近,宽大的手掌贴在柔荑后腰。
    “洗澡。”
    不痛不痒,却猝不及防,惊吓到了人。
    虞灯回头,又眯眼怨恨上了周越钧。
    他知道周越钧是故意的。
    烦死了。
    第26章 挣不了钱,我就不跟你了
    进入到厕所,周越钧又挤了进来。
    然后,如狼似虎的贪婪野兽样儿,死死盯住人,就差将人大快朵颐的吃了去。
    狭长瑞凤眼泛着侵略的暗芒,绿油油的,像恶狼,还没露出尖利刺骨的獠牙,就威慑了小猎物。
    虞灯自知弱小,气得面红耳赤。
    “你昨晚,还有前天晚上,不都有过吗?”
    “你怎么总这样啊~”
    周越钧:“不够!”
    人都是养不熟,周越钧是喂不饱。
    虞灯流转春水的眸子瞪过去,就开始骂人:“饭桶!少吃点吧你,吃多了小心撑死你!”
    他那不像是骂人,更像是一种挑逗的情趣。
    周越钧就吃虞灯这套。
    虞灯越骂他,他越来劲儿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虞灯觉得自己是一只壁虎,只会趴在墙上。
    虞灯最后是被周越钧抱着上床的,因为身子软。
    脑袋埋在周越钧颈窝里,还抹了两下因为生理性而冒出来的眼泪。
    抽噎时,倒是没那么破碎细弱,但也是可怜,还红着眼。
    眼包泪,清液涟涟,别人看了会可怜他,周越钧看了,只会觉得欺负得不够。
    又蠢蠢欲动。
    “你整天都想这些脏东西,怎么有心思在工作上?”
    “是禽兽吗?”
    “你要是给不了我学费,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!”
    虞灯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,不过,他更多的是诉苦和抱怨。
    嘟囔的嘴唇泛着糜烂的红,肿胀得靡丽艷色,眼角和脸颊也浮着绯情。
    清凌莹润的杏眸一嗔,含娇且吟,反倒更能激起周越钧汹涌热潮。
    “不会,我有好好干。”吃饱了才更有劲儿。
    “学完了吗?”
    一提到学习,虞灯就应激,受到惊吓后,不知道是该躲在周越钧怀里,还是逃开。
    虞灯撅嘴,气哼哼的:“没有,学不会,我笨!”
    周越钧替虞灯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,似笑非笑,沉哑粗粝的嗓音性感又危险。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已经学会了,等有时间……”
    虞灯惊悚吸气:“!!!”
    完蛋了,真让周越钧学会了,那他以后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?
    虞灯装作两眼一黑,直接晕厥在了周越钧怀里。
    装模作样。
    周越钧又蹭在他后颈处,磨了下软肉。
    “等下别出去,有痕迹。”
    虞灯更想死了。
    -
    周越钧要凌晨才回来,虞灯那时候已经睡了。
    但凡他被吵醒,他就又哭又闹,完全不配合,责怪周越钧打扰他睡觉,发了好几通脾气。
    又会适当卖乖,让周越钧束手无策,一时也下不了手。
    至于中午,虞灯又说吃饱了,肚子胀,不舒服,难受,软绵绵的往床上一躺,就要睡觉。
    半点机会不给周越钧。
    最多像前几次那样,给周越钧喝点荤腥肉汤。
    但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因为周越钧今晚休息了。
    周越钧不用去歌舞厅,下午工地的活儿干完后,就在家里。
    就那眼神,分秒不离虞灯,眼眸里淬的火,不再是黑压压一片,而是火热粘腻。
    让虞灯一度觉得,周越钧身体要爆炸了。
    有那么难受吗?
    虞灯自知逃不掉了,也没再做无谓的抵抗。
    周越钧才洗完澡,没穿上衣,身上蒸的水汽凝成水珠,顺着沟壑弯下淌。
    硬气的健康肤色,搭配青筋缠绕,实在是过分糙野,让人直观感受到他磅礴的力量。
    背心穿多了,他身上都有背心印了,
    周越钧的性感和虞灯的不一样,周越钧的是硬邦邦鼓胀的肌肉,而虞灯,只需要露出一双腿,周越钧就觉得引诱。
    蓦地,一个小瓶子被放在床上。
    虞灯侧身坐着,好奇地拨弄了两下:“这是什么?”
    周越钧用苦艾熏了下屋内:“雪花膏。”
    “擦脸的?”
    “不是,……你等下就知道了。”
    因为周越钧那晦涩又肆掠的目光,虞灯瞬间领悟,缩回手,后背贴上墙。
    他也不是很想知道。
    “书里没写,你怎么会的?”
    “是不是歌舞厅的人教你的?”
    “你都在那里学坏了!”
    坏不坏的,周越钧也不好说,但这种事,他听得多了,自然也就无师自通了。
    他知道虞灯小,所以不敢放肆,还怕虞灯没害怕,总温声絮语的哄人,乐此不疲的安抚。
    “灯灯真乖~”
    其实虞灯并不乖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周越钧给虞灯用湿毛巾擦干净,虞灯还恹恹的。
    情绪不高,耷拉着眉眼,似乎已经被吸走了魂儿,成了一具躯壳。
    但这副皮囊太美了,不可方物。
    姣好的面庞精致小巧,因为被染透了秾稠瑰丽,眉目如画,烟波勾魂。
    “别哭了,我已经很克制了。”
    “没有~”
    软塌塌的,即便是虞灯想娇纵,也颤颤巍巍,没气势,反而泄出酸楚。
    “你根本就不疼我。”
    因为漂亮的眸子遍布涟涟水色,周越钧不免生出两分怜爱,怀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自己和虞灯的体力差距,过分了。
    “明天带你去吃kfc怎么样?”
    他哄人时,倒是卑微,低三下四的,就怕虞灯又哭,把眼睛哭得红肿刺痛。
    虞灯嘶溜了下鼻涕:“不要!我又走不了路。”
    “那后天,大后天,都可以去吃。”
    虞灯嘴馋,但顾虑着周越钧总三天两头翘班也不是个事,加之心底有气:“不要你去,你把钱给我,我自己去。”
    周越钧才把人吃干抹净了,这会儿身心都舒畅,自然对虞灯唯命是从。
    “好,我给你钱,你自己去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虞灯志愿单上的地址填的是出租屋,等录取之后,才会派送通知书。
    他在家待着属实惬意,水果,冰棍,零食,电风扇,电视,完全不谙世事。